吴骇心里操蛋,有头草泥马不知当讲不当讲。 是你变了。你中邪了还是怎么地。 “我不在乎。”穆如锋转眼就看开了,眼里有笑意。深思熟虑这么多天,也苦闷了很多天,还是放不下,机会错过就没了,能有什么办法。 他心想,你如果真对我什么想法都没有,为什么肯让我坐你旁边,肯喝我给你倒的茶。 真应了那句话,当你对人无感的时候,无论人说多少话,做多少事,都不会被放在心上,可一旦觉得能够接受了,那对方无意识的一举一动,都仿佛另有含意。 只要不明显的拒绝,那就是甜的。 所以吴骇是口是心非了,就算不是口是心非,他都不打算放弃。 活了八百年,还是头一次有个人能牵动他的情绪,就是反应过来得有点晚。 穆如锋说:“你不喜欢我了,我也还是会对你好,你要早点回心转意。” 吴骇差点没绷住,再瞧上对方热切又温和的眼神,吴骇脑子里轰地蹦出两个字——你狠。 他本以为穆如锋是在玩他,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坚决不能给任何机会, 谁知道他这时候过来,到底安得什么心。 真是诚心来结盟的吗,怎么感觉是来砸场子。 “谢宇策,谢宇策,谢宇策,大事不好了!”吴骇传音。 “能不能不要喊三遍。” “不是你说绝对不可能的吗,这是什么情况,你快给我解释一下!”吴骇表面上冷漠,内心抓狂,“穆如锋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好像真看上我了,你的话似乎不靠谱。” 谢宇策之前说得斩钉截铁,以吴骇的方式,穆如锋绝不可能上钩。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我说穆如锋肯定会喜欢你,因为你太有意思了,过这村,没这店。”神藤哈哈叫好。 “八百年没发过春,空窗期太久,没见过世面。”谢宇策嘲讽道。 “你怎么说得这么难听,”真说起来,应该叫纯情吧,吴骇真没经验,竟有点兴奋,“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亲人以外的人为我夹菜,向我表白。” “所以你这是帮着他,来嘲笑我吗。”谢宇策说。 “没有,我哪有。”吴骇说,“你怎么像吃毒药了。” “这人的底线远远低出我的判断,”谢宇策的语气恢复常态,“自己看着办吧。” “不给点意见?”吴骇不死心。 “如果你喜欢,那就在一起,有点好感,也可以试试在一起。” “你还能更毒点吗。”意思是你就对我一丁点好感都没有。 吴骇心痛。似乎又被拒绝了一次。 “实在不想,就找个人给你分散火力。”神藤出馊主意,就是童少年不配合。吴骇说它是坑死人不偿命。 “你这样是白费力气,”吴骇对穆如锋说,“你赶紧换个位置,不然我走了。” “别。”穆如锋轻声说,“让我看着你就好。我来,就想看你过得好不好。” “好像很久没听你说话,哪怕说得不好听,也想听你多说几句。” 吴骇蓦然呼吸一滞,火急火燎嫌烦又想开溜的心情,突然之间烟消云散。 单纯就这几句话,他想到了自己,有那么一丝丝酸楚,同病相怜。 “吴骇,”见他心情低落,穆如锋脸上微微一沉,“你对我这样,是因为雷晟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