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空中打斗的吕飞频抽空看了场下一眼, 发现自己宗内的修士都畏畏缩缩, 不敢与来人对战,甚至任由他们将阵法毁得七七八八,一口血差点哽在了喉中。 这一群废物。 “别走神啊!”高阶修士对战,哪容得片刻的失神。吕飞频走神的瞬间,陶鸣曲一刀砍破了他的防御,将他整个人都砸到了地面,霎时便扬起数尺高的尘土,连带着林地上绘制的阵法,也随着他砸落的动作被震乱了一半。 眼见得对方还要乘胜追击,吕飞频含恨地吐了一口血,终于开了口:“如果我记得不错,那么多元婴修士过来,可以视为流音府对我降玥府的入侵。” 吕飞频颠倒是非的本事简直一流,陶鸣曲气得还想再打,却被越昂拦了住。 “吕掌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没有徒弟,所以小江和我的亲子也没有什么区别,你这动手杀人,可不就是相当于与我有弑子之仇?这等不共戴天之仇,我不能来找你报?更何况他可是我师兄亲徒弟,坑里还有一个柳长老的徒弟,回来求救的甚至还是柳长老的亲儿子,你说你一下子跟我们三个人都有弑子之仇,吕掌门,你这可是要遭天谴的。” 越昂的嘴皮子可比陶鸣曲利索得多。而且他怕吕飞频听不见,这一段话直接拔高了音量,方圆百里都可以将他的话语听得清清楚楚。 看他这般打脸云海宫,底下的那些云海修士心中气愤,却敢怒不敢言。 这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对面元婴修士的数量比他们多,更重要的是,越昂是整个安河小世界元婴期的第一人,离突破至化神只差一步之遥。 而云海宫虽有四个元婴修士,但实力最高的吕飞频,也就堪堪与陶鸣曲打个平手,其他人更不用提。 如今越昂的控诉也是句句在理,吕飞频只能咬紧牙,默默将事情认了。 “既是为此事而来,如今诸位贤侄都已无事,几位道友是不是应当先行离开了?”吕飞频也不管有没有人信他的说辞。 反正云海宫是第三宗门,他们还能为了几个小辈,毫无证据地灭了自己不成? “离开自然是应当离开,”见江祈渊已经有人接手,苏婉乘着法器上天,站在了陶鸣曲身后,“可离开之前,吕掌门是不是应当解释解释,何谓血祭开天路?而且倘若阵法成功,安河小世界的灵气岂不是要汇两成以上到降玥府?其他府的修士怎么办?如何突破?” 看江祈渊伤成那样,苏婉当真是憋了一口气。狐假虎威又如何?早晚都是一家人。 陶鸣曲只是懒,可他并不笨。苏婉说到一半,他就知道对方是在借题发挥,等她话音一落,马上顺杆子往上爬。 “小苏说得不错,这等事关我安河小世界生死存亡之事,你必须给我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而且……”越昂看陶鸣曲说话了,也跟着慢悠悠地开口道,“小江和小柳怎么说手上也有十宗弟子令,小门派的人不知道,难道吕掌门也不知道?吕掌门能不能说说,这两个小辈到底犯了什么罪?贵宗无事杀人可是想将我们两宗的脸都踩在脚下不成?” 越昂条理清晰,每一句话都让吕飞频轻易推脱不得。 苏婉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她大概明白江祈渊胡编乱造的本事都是跟谁学得了。 被这几人连番逼问,吕飞频气得心血翻涌。 都怪裘慷那没用的东西,如果不是他没把这两人处理干净,他们如今已经整府突破到上界了。 他暗自气恼着,又咬牙看了眼场中的阵法。平台未碎,其他都可以再来,只要将这些人先打发过去…… “对了,”苏婉一眼就看出了他眼神的游移,马上乖巧地对着几位赶来的长辈说道,“那块红石有异,触碰红石之人,指尖都会染上红色,后期会蔓延上整个手臂。如果再佐以操魂木制成的香,能让中毒者整个人都丧失神智。” “这位是……”苏婉这么一个筑基修士,混在他们里面着实有些奇怪。柳醉一开始还以为她只是江祈渊的未婚道侣,如今看来,倒不全是? “这是本次大比炼药师组的魁首,我们宗的新任客卿,苏婉苏药师。”黄阶炼药师虽然名义上只与金丹修士享受同等的待遇,但地位还是高上许多的,在宗门事务中也有发言的权利。 柳醉登时了悟,他听柳宇晗说过这个姑娘:“那苏药师,这毒可有解?” 他刚才一冲动就将小徒弟直接带了出来,所幸那血光因为没了阵眼,离地一定高度后就自行消散,也没有造成什么后患。 “一个两个我尚且有别的方法处理,可这那么多散修……不研究清楚那平台是什么材质构成,我也无从下手,更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苏婉低下头,满怀忧虑地说道。 他们的交谈没有设置屏障,吕飞频哪里会听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