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的?” “我……额……楚哥哥本来身体不适……”被突然点名的陆轻羽紧张不已,不过心思转得还算快:“昨日本来说好一起的。可我今早走的时候,见楚哥哥还在睡着,没好意思打扰他。想必楚哥哥醒来发现我们不辞而别,努力追了上来。”说罢很是自然地随尘觞一同坐下。 “嗨,所以说你们不地道。”楚弈波澜不惊地指了指背在背后的螭梦剑:“我还以为你们走了挺久了呢,追得好生辛苦!法圣要飞升,以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自然得来送一送,不然日后可见不到了。” 湛寂真人笑容微僵,总觉得楚弈这字里行间都在跟自己攀关系,而且语气老成到仿佛跟他是同辈人。 正想着,下意识地抬手去倒茶,又被其拦住了,抢先倒了一杯敬到他鼻子底下,眼神真诚地说道:“湛寂啊,飞升是大事,飞升不规范,亲人两行泪啊。” 湛寂真人挑眉,依旧保持着和煦:“楚小友是觉得我可能会失败?” “呸呸呸!”楚弈顿时表情一凛,严肃地喷了他一脸吐沫:“这话不吉利,可不能说!” 湛寂真人默默用衣袖抹干净面颊,眼底终于掠过一丝愠色,刚想再说些什么,楚弈却毫不留情地把话题硬生岔开了:“法圣,我们言归正传。您为何执意要让陆三公子接传承?他虽天资聪颖但年岁尚轻,若辜负了您的重托可如何是好!” “楚小友当对陆三公子多些信任才是。我想将法器赠予他,无非是因我们二人皆喜爱占卜术,而这世间除却陆三公子,再寻不到年轻有为的占卜师。”湛寂真人嘴上说着,心里可长叹了一口气,只感自己再跟他多唠几句怕是得折寿。 楚弈拍了拍坐在他身侧的陆轻羽的肩膀:“小羽,法圣如此高看你,你万不可恃才傲物。定要对得起他的一番好意。” “轻羽明白。”陆轻羽见他油腔滑调地侃了半天,反倒不紧张了,大大方方地向湛寂敬了杯茶:“法圣,轻羽谢您大恩大德。” “唉,陆三公子客气了。”湛寂真人隐约找回了谈话的主动权,接过茶杯抿了抿,复问道:“初识陆三公子,正值你被占卜术反噬,危在旦夕;如今一见,你已突破自我,修为增进。可是邈尘真人传予了延寿之术?不知你终日在揽云峰上修习了什么?” 陆轻羽腼腆一笑:“晚辈在太上长老席下收获颇丰,于揽云峰上……” 湛寂真人不动声色地放下茶杯,侧耳向前强掩激动。就听他颇为自豪地朗声道: “擦了整整两年的丹炉。” 落花登时静止了一瞬,湛寂真人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陆轻羽,却没能从他脸上看出丝毫的戏谑之情,反倒是满满的真诚与无辜。最终只得击掌尬笑道:“陆三公子好生风趣,本真人与你相见恨晚。” 陆轻羽则更为兴致勃勃地问道:“法圣,您想教给我什么?” 湛寂真人侧身指着岛外一望无际的大海:“想接我的衣钵,需历经考验。这未央海中的某个地方藏着龙骨,你若能将其顺利带回,我便将毕生绝学传授与你。可好?” 话音落下,自袖中掏出折扇,又收回视线以扇遮面意味深长地眯起双眼,看向陆轻羽。岂料那里只剩了个光秃秃的石凳,再一扭头,赫然发觉陆轻羽正把脑袋怼进楚弈怀中,义正言辞地道:“法圣,我还是个孩子。传承我不要了,命要紧。” 楚弈也附和地抱紧了他,双眼清炯炯含着泪:“他还是个孩子啊!” 咯吱一声,湛寂险些攥碎了折扇,缓了半天才维持住慈祥的面容。他万万没想到,昔日那个单纯到一眼能看穿的陆三竟成了这副气人的样子。也不知陆振理在天有灵会不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