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挥之不去的空虚感越来越强烈,扰得他忍不住扭头看了看尘觞,犹豫片刻后问道:“听说附近有个村庄出现了妖兽,咱去看看?” 尘觞点点头,并没有开腔,眼睛甚至没有挪到他脸上,漫不经心地欣赏着周围的风景。 这么嚣张?!楚弈登时憋了一肚子火,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时不时支起耳朵听听身后动静。尘觞却不紧不慢,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已经超脱凡尘了。 这种反常在楚弈看来,无异于示威。有道是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于是他干脆深吸一口气,把嘴巴闭得紧紧的,静待某剑耐不住寂寞来黏他。 结果五天过去了,目的地到了,尘觞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不该装哑巴的时候你偏装哑巴?!”楚弈忍不住大吼出声,眼底的黑眼圈极其出戏。 尘觞漠然地看了看他,缓缓说出一个字:“嗯?” “你!”楚弈的老脸一阵泛白,心间千万句脏话一阵奔腾,最后终于用修道之人的戒律克制住了自己,笑道:“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尘觞没回他,眺目看向东南方向:“妖气。” “知道!”楚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剑往空中一掷,御剑而去。 前方是一座村庄,家家户户紧闭着院门。数十名农夫手持钢叉紧张不已地站在农田边上,蓄势待发。 楚弈蹙眉,看来这兽灾不灭,百姓再无宁日。正要落地,就听一声咆哮自田间传来,继而一座黑黝黝的“山包”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老泥,竟是只大乌龟。 今儿这是个什么日子,王八上岸祸害人了?!楚弈见农夫们高举钢叉就要冲锋,忙拔剑起阵,结成一道冰墙挡住了妖兽的去路。 众人惊愕,抬目看向天空,见其悠然落下,手起剑落击出四五道剑气,劈在龟壳上溅起一串火花,没多时便将拿铜墙铁壁般的硬壳砍出一道见肉的沟壑,裂缝处还带着冰晶,不断向里渗透。 “仙师来了!仙师来了!”百姓们欢呼雀跃,高举着双手不停呐喊助威。 楚弈却紧蹙眉头,只感这妖有点棘手。刚刚他那一套剑法使出了九成内力,却只是轻伤了他。而若要打持久战,必定会毁坏农田,他的灵力也不允许这么大的消耗。 这时尘觞从他身侧掠过,轻声道:“退后。”然后双手聚起仙元,结成一道屏障将那正在昂头大喊的妖兽给圈了进去,又一震胳膊,背后赫然出现一把硕大的剑影,风云涌动,紫电奔腾。 “殷雷祭海?!”楚弈大惊。这不是时海真人的剑招吗?!他什么时候学过去的! 不等他想完,只见尘觞抬手向下一指,那剑如泰山压顶般重重落下,登时一阵山崩地裂,将那无处可逃的龟精生生劈成了两半,飞射出的血被灼热的剑气蒸发,化为漫天白烟就着惨嚎声回荡不绝。 百姓们看傻了,楚弈也傻了,呆愣愣地问向他:“师父给你开小灶了?你什么时候学的?” “初次见面之时。”尘觞平静地看向只剩下一地白灰的龟精残骸:“有东西在发光。”说罢一挥袖子将那亮晶晶的玩意收入掌中。 拂去上头的白灰,原是块黑色的四方腰牌,上头刻着两个大字“黑潭”。 “江狩的部下?!”楚弈愕染。就听身后百姓纷纷赶来道谢:“感谢仙师为我们除去此害!” “这龟精祸害农庄多久了?”楚弈问道。 一老者上前回道:“仙师,这妖怪是上个月才出现的!已经吞了我们村好几个人了!” 众人想起此伤心事,不由抹起了眼泪。楚弈心中微沉。这龟精若真的是江狩的部下,那定是被他指使的。江狩曾对老蛤|蟆说要统治人间,看来并非说笑而已。 然而好像哪里不太对劲。楚弈将腰牌悄悄藏入袖中,与村民道别后离去了。 夜深,楚弈躺在草地上举起腰牌细细查看,心中微泛起某种悸动。燕岄生前为人,又性子柔和,不知他听闻江狩残害百姓时会有何种反应。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 想累了,便睡了,连同近日一连串的烦恼全部抛之脑后。结果刚睡了没多时,忽闻尘觞在他耳畔轻轻唤了一声:“楚弈。” 楚弈懒得睁眼,横竖也不会是什么大事。没曾想他只感身上一沉,继而某人炽热的鼻息扑在了他的脸上…… ※※※※※※※※※※※※※※※※※※※※ 好想写一本快乐开车的文…… 然而…… 法规千万条,和谐第一条 行车不规范,封号两行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