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进陆家探探。”楚弈站在陆府后院踮脚道。 尘觞凝神向院里探去,旋即摇了摇头:“里面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正因如此,我才要进去看看。”楚弈低声道:“这么大一个府院,下人少说也得百人。如今都去哪里了?” “嗯,我带你进去,但是你要跟紧我。”尘觞心有不安,但还是带着楚弈跳了进去。 偌大的府宅寂静如斯,甚至连个洒扫仆从都没有。楚弈眺目看向内院,愕然察觉到一股妖气悄然游荡。 “里头有妖,见机行事。”楚弈握紧长剑,抬步要走。 尘觞一个箭步挡在了他前边:“跟紧我。” 楚弈怔了一会儿,总觉得好像有点别扭。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剑修,怎么就给他落下“柔弱可欺”的印象了! 尘觞不由分说地将楚弈护得严严实实,左右查探着动静。行至主卧厅附近,妖气越发浓烈,却始终不见庐山真面目。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二人忽然发现了蹊跷之处。 “在地底。”尘觞率先撞门入屋,二人翻箱倒柜找了一圈,也没发现个机关之类的东西,却从书案后头一隐蔽角落里,找到了一缕金色的丝线。 “阵法线,看来有人构了个空间阵法,将人藏在地下了。”楚弈心下了然,顺着金线一点点走向尽头,终于寻到了阵法的结点。只见在床榻下方,赫然画着一个圆形的红色符阵。 “你懂吗?”楚弈看向尘觞。 尘觞微微摇头,旋即又道:“但我可以试着用魂力修改这个阵法,让它为我所用。” “你要小心,别伤了自己。”楚弈也知阵法师对决,比的就是魂力。倘若一方可压制另一方,其阵法将彻底失效。 尘觞攒动仙元,结印覆在阵上。红色的符文立刻有了反应,就听一阵地鸣轰动,周围的景象瞬间变幻,似是天地颠倒一般将他们二人直接带入了地下。这里幽暗狭小,两侧是石壁,一条走廊通向远方,看不见尽头,好似一座地牢。 “乖乖,了不得。”楚弈有点触景生情,浑身不得劲。余光瞥到尘觞时,攸地发觉他正紧盯着自己的双手看,慌忙一把抓了过来。 “……被算计了。”尘觞小声嘀咕道。他的左右手心居然同时出现了两个血窟窿,黑红的血液汩汩冒了出来,沿着指缝淌在地上,发出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 楚弈顿感自己的心脏砰地一声炸了,仿佛这俩窟窿伤在了自己身上。张大嘴缓了半天,飞速扯下袖口两条布缠在尘觞手上止血。 “我就说别伤了自己……”楚弈自责不已,再一看向尘觞的手腕,惊觉一条黑线正顺着筋脉一点点向上蔓延。 楚弈当即掐住了他的主筋,打算把毒控制住。谁知尘觞却不紧不慢地拿过他的剑:“没事。” 话音落下,尘觞拔出剑在自己的小臂上狠狠划了一道,血顿时跟不要钱似的迸了出来,呲了楚弈一脑门。 尘觞惶恐地眨了眨眼,也顾不上止血,捻起袖子给他擦了擦头:“对不起。” 楚弈的魂儿已经丢了,半天才勉强动了动发白的嘴唇:“你……你不疼吗?” “还好。”尘觞镇定自若地用法术治愈着伤口,谁知一抬头突然对上了楚弈发红的眼眶,紧急着就听他气急败坏地问道:“既然会用法术祛毒,怎么还要割伤自己!” “不……不是毒。”尘觞缩着脖子解释道:“是蛊。” 说罢他摊开手掌,两条黑色的长线虫摇头晃脑地钻了出来,刚想逃跑,被他用火烧了个干净。 “尸虫?!”楚弈震惊。这东西他很熟悉,可他万万没想到,竟有人能避过尘觞的感知力而下了蛊。 好在尘觞的伤口愈合极快,顷刻间只剩下两个暗红色的疤痕。楚弈却依旧觉得很是刺眼,他好吃好喝喂得白白胖胖、清清爽爽的剑崽崽,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中伤,惹得他很想杀人。 “奶奶的,让老子抓住他,非剁了他喂狗!”楚弈恨恨地唾了一口,又心疼地撩起他的衣袖,轻轻吹了吹伤处。 尘觞却忽然面色微变,指着他身后道:“狗。” 楚弈刚一回头,就见一面盆大小的爪子迎面拍来,两只血红的眼睛在幽暗中泛着绿光。继而巨犬长吠一声,卷着飓风扑了过来。 ※※※※※※※※※※※※※※※※※※※※ 我……一觉醒来,发现还是晚上,正想着怎么睡了这么短就醒了,拿过手机一看…… 咦时间倒流了?!12点变成9点了?! 然后又看了看日期…… 尼玛我睡了一整天……!我这是要猝死吗! (头发跟笑容一起消失.jpg)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