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就好比“礼尚往来”,青雁山从天而降了只楚弈来解围,陆振理那边也留了个后手。 一青衫男子负剑而来,面无长须却自带与年龄不符的盛气凌人之势,径直入堂,不行礼也不问好,直不楞登地开口就说:“诸位长老,此子的身份尚且不知,仅凭一点旁门歪道不足服人。再者,就算他真的是那日的伤者,也有可能是拿了青雁山的好处,到此做伪证。要知道...” 男子冷哼,看向楚弈时面带轻蔑:“医圣可从来不是个讲理的人。” 楚弈眉毛微抬,把眼斜过去给他看了个大眼白:“哈,医圣这般圣人境的大人物,确实不用跟你讲理。不过阁下敢口出狂言,想必也有个响当当的身份撑底气吧?” “小子,我看你是被青雁山的伪善给蒙蔽了。”男子面色上似是波澜不惊,实际已开始散发出森森威压:“吾乃明尘宗掌门大弟子,程乾。报上你的名姓来!” 楚弈捻了捻头发丝,把上头的一搓炉灰给吹了下来:“我,你都不认识?” 程乾一惊,如临大敌般把楚弈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隐约觉得好像从哪里看见过,但又不能确定,只得瞎蒙道:“莫不是你参加过上一届太鹏山论武?” 楚弈其实是想试探程乾能不能认出自己这张脸,毕竟他跟无愠真人七分“连相”。 而程乾倒是亲临了无愠真人遭雷劈现场,只是那日人山人海,他隔着山高路远地瞅了那么半眼,只落下个浅显印象,并没有入了心。 见程乾没认出自己,楚弈甚是宽慰地回答道:“不认识没关系,因为我也不认识你。你是明尘宗谁家那小谁,关我屁事?” 不语山下,道童正拄着扫帚打瞌睡,脑门上忽然挨了个真正的栗子——刚出锅的糖炒栗子。 道童忙接住栗子揣进口袋,笑呵呵地迎了过去:“医圣大人,您来了!” 邈尘真人见这娃娃好像又胖了两圈,便知里头那位过得肯定也不错,心情愉悦地又给他塞了把松子:“去,告诉那臭小子,老夫今天是来看他最后一眼的,他爱见不见。” 道童登时差点没吓哭,双手摆成了虚影:“您...您..您可别吓唬我!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 “老夫是要飞升了!”医圣掐住道童的肉脸扯了扯:“老夫命长着呢!瞎猜什么玩意!” 道童破涕为笑,刚要把扫帚一扔回去复命,就见山门突然徐徐打开,一浑厚有力的声音乘风而往,惊起林中鸟雀: “请。” 邈尘真人一跺脚,拂尘甩出道白光击落两片树叶:“臭小子!跟老夫摆谱呢?!” 那人沉默了片刻,忽然低笑道:“我这备了桌残棋,正等您解惑。” 于是邈尘真人很没出息地叭叭跑上了山路。 ... “这算什么事儿啊!”楚弈跳着脚嚎叫,不慎踩了个小石头,差点顺着山路滚下去。 尘觞忙把他提了回来,架着还很虚弱的楚弈问道:“那只鸟怎么飞了?” “...许是没听出我在指桑骂槐,气跑了。”楚弈按着尘觞的肩膀看向周恕:“你刚刚也不争取一下?!就任那什么狗屁明尘宗蹬鼻子上脸?” 刚刚他跟程乾各抒己见,针锋相对了半天,医宗突然给出了一个处理方案——不恢复周恕的论武资格,但也不再追究任何责任。此事到此为止,以后休得再提。 程乾对此还算满意,趾高气昂地走了。陆振理跟哈巴狗似的点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