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和伤痛,心里就觉得特别难过。” 这个话题,殷少昊有点不好搭话。 长孙曦虽然和他做了夫妻,可也谈不上多深的感情,甚至并不熟悉,觉得没必要把自己的为难强加给他。太子妃是自己的表姐,不是殷少昊的表姐,不能逼着他答应放过太子妃和雪里。退一万步说,便是要逼,也等自己活下来再说罢。 于是翻身,朝着床里面躺了下去。 殷少昊是肠子九曲十八折的人,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可是有关太子妃和雪里,实在没办法应承她啊。想了许久,在她背后低声道:“假如我们能活到最后,那么我答应你,太子妃可以留下活命。” 意思是,雪里不能。 ----斩草要除根。 长孙曦轻轻“嗯”了一声,“睡罢,我累了。” 殷少昊实在不能再许诺更多,只能道:“这会儿咱们都有些不舒服,你是姑娘家,身体更弱,好好睡罢。”伸出手,其实想要揽住她的腰的,最后还是放下了。 罢了,回头再哄吧。 殷少昊闭上眼睛,打算好好睡一觉。 白皇后死了,傅祯也死了,昭怀太子肯定会做最后的鱼死网破一搏!或许在明天,或许在某天,日子一定是在宗人府给他定罪之前。虽说朝廷早就做了戒备,但父皇病危,又成了一个不确定的变幻异数。 万一,这几天父皇没有扛过去,而昭怀太子还没有正式定罪,那可就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帝王!自己说他是小人,他可以说自己是小人,甚至说自己下毒害了父皇,----所谓成王败寇,历史从来都是由胜者说了算的。 所以,要养精蓄锐严阵以待! 而长孙曦大概真的女子体弱一些,即便中毒不深,也昏昏沉沉的很快睡去,一夜昏睡到次日天明。睁眼一看,旁边早就已经空荡荡的了。 梵音进来服侍,“楚王殿下早起来了,说不让惊动王妃,让多睡一会儿。”让小宫女打了热水进来洗漱,然后先递了一碗药,“太医说,这一碗空腹喝最好。” 长孙曦“咕咚、咕咚”把药一口气喝掉了。 殷少昊从外面进来,笑道:“果然是一个虎姑娘,不怕苦的。”从旁边碟子里拿了一块玫瑰糖,递到她嘴边,“来,压压味儿。” 梵音含笑退了下去。 长孙曦噙了,略有点尴尬问道:“你喝药了没?” “我要是没喝,你喂我?”殷少昊笑问。 “……”长孙曦实在是拿他的厚脸皮没办法,斗嘴总是输,可也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哄自己开心。因而尴尬归尴尬,也捧场道:“你等着,回头喂你黄连吃,可别嫌苦。” “你真喂我?” 长孙曦好笑道:“又不是没有喂过。”指着他的鼻子羞羞,“上次有人耍赖,非说受伤动弹不得,要人喂,难道都忘了?”说到这个,不免想起同样耍赖要自己喂东西江陵王,表情不由一怔。 殷少昊像是她肚子里的虫子,笑容微敛,“你在担心九弟?” 长孙曦收回心思,“你都知道了,他是我的同母弟弟,还吃醋?仔细说起来,你不仅是江陵王的哥哥,还是他的姐夫,往后就别吃干醋了。”说着,塞了一块玫瑰糖给他,“占住你的嘴就好了。” 殷少昊含了糖,哼哼道:“谁让那小子心怀不轨?我也是……” 长孙曦抓了好几块玫瑰糖,一起塞过去,“你再抱怨,我就把盘子喂给你。”她目光盈盈似水,微带娇嗔,比那玫红色的糖色更加明艳动人。 殷少昊含了一嘴的糖,搂住她,非要分一颗给她。 长孙曦嫌弃,“你的口水……” “是糖化了。” ****** 另一头,宗人府可就没有任何甜蜜了。 昭怀太子因为待罪,没有再穿储君服色,而是一袭雪白的暗纹长袍,头上别了一根光滑的白玉簪,看起来好似一个白衣翩翩的温润君子。他找人要了一副围棋,左手执黑,右手执白,自己跟自己对弈起来。 半晌,抬头看了看窗外蓝天。 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看来……,傅祯的计划出了变故。他微微皱着眉头,像是有点举棋不定,手上的棋子不由停了下来。 “吱呀。”门推开,有人送早饭进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