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曦看向昭怀太子,叹了口气,“太子殿下你来说罢。” 昭怀太子直起腰身,雪白的衣袍衬得他恍若林间雅士,清逸淡然无比,说起惊天阴谋之时亦是平静,“当初太子妃在出阁的前几天,脚被蛇咬了,为了不耽误大婚日期,就让长孙司籍暂时代替她上了花轿,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但却正好打乱了越王的阴谋。” 长孙曦接着道:“如果当时,不是赶巧我替换了太子妃,你想想……”妙目微转,目光复杂的看向殷少昊,“当时和你在清雅小筑相遇的人,是谁?!” 殷少昊的脑子“嗡”的一下,好似惊雷炸开! 是太子妃!越王居然想让自己玷污太子妃!他想让自己和昭怀太子结下生死大仇,想让自己和东宫斗的不死不休,然后他就能作收渔翁之利了! 殷少昊简直怒不可遏,上前抓起越王就是一顿狠揍,“你他.妈的还是人吗?!有什么算计冲着我来,明着来,这样下作不要脸还算是人吗?!”他用力过猛,不仅把越王揍得鼻青脸肿,还把自己的伤口给扯裂了。 不得不咬牙停下,一双眼睛仍旧燃着火焰烧得通红! 越王恍若石雕一样不吭声儿。 “畜.生!”皇帝一个茶盅砸了过去,砸得越王满头血,自己亦是气得发抖,“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不生气,不生气,不要为这些逆子气死了自己。最终咬了咬牙,然后抿嘴静了片刻,下旨道:“来人,派禁卫军严密押送刑部大牢!” “等等,本王有几句话要说。”越王忽然开口了,但不是咒骂楚王等人,也不是向皇帝求情,而是目光阴冷的看向长孙曦,“长孙司籍,你好像还说漏了一点儿。”又将目光移到殷少昊身上,“七弟你知道吗?当初和太子殿下拜堂成亲的女人,入洞房的女人,可都是长孙曦啊。” 殷少昊目光惊动,看了看长孙曦和昭怀太子。 越王笑道:“七弟,你一直惦记着的这个女人,几次三番对她舍命相救的女人,早就已经跟别人拜了堂、成了亲,入了洞房。”笑容越发深刻,“哈哈……,指不定还上了床。” “你放屁!!”殷少昊顿时暴跳如雷,“闭上你的臭嘴!” “哥哥嘴臭不要紧,你的女人,到底清白不清白才是最要紧的。”越王哈哈大笑,目光怨毒的扫了一圈儿,故意含沙射影,“当初可是汾国长公主送长孙司籍进宫的,即便她早已经不是黄花闺女,要变成处子也是易如反掌。七弟,你要知道她到底真不真,只有亲自验过才知道……” “堵上这个畜生的嘴!”皇帝大怒道。 长孙曦脸色微白,但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为自己辩白。 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说不清楚的。 因而只是冷笑,“越王殿下,直到此时此刻,你都不忘挑唆离间自己的手足,真是毫无亲情人伦,毫无一丝一毫人性。”看着被五花大绑塞住嘴的越王,“你这种……,根本就不配叫人!只配下十八层地狱!” 越王表情狰狞无比,怨毒无比,然后被禁卫军给强行拖了下去。 皇帝头疼的揉了揉额头,看向长孙曦,再看看脸色阴沉的昭怀太子,气得眼睛通红的楚王,----闹到眼下这个地步,她跟谁好像都不合适了。 “皇上,妾身有个请求。”长孙曦不想让皇帝纠结不定,更不想让自己继续搅和在这一圈儿浑水里,趁机远离最好,“妾身身陷是非阴谋,惹人猜疑,遭人陷害,实在烦不胜烦,只想清清静静的一个人过日子。” 皇帝皱眉,“你要说什么?” 长孙曦忽然从手中拿出一把小剪刀,“咔嚓”,便将发髻连根剪断,青丝一缕缕如云般滑落下来。她毁了自己的头发用以明志,平静道:“妾身愿意出家为尼,再不受这红尘俗世的困扰,独善自身,还望皇上赏赐妾身这个恩典。”言毕,俯身磕头下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