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抖,赶紧把那封信扔进了火盆里面。 江陵半信半疑,将她神思恍惚缥缈的样子,有点酸溜溜的,“七皇兄是不是写什么肉麻的话了?哼!看来他说什么有人要害你,都是哄我的。” 长孙曦根本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心下只是思量,想来楚王多半是查出了真相,比如当天跟他一起喝酒的人,谁有什么不对劲儿,顺藤摸瓜查到了越王。虽然舅舅和昭怀太子也在怀疑越王,但是没有证据,眼下倒是可以确定了。 怀疑和确定,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长孙曦想了想,自己不便去东宫找昭怀太子,于是去找了傅祯。 “传个话?” “是。”长孙曦知道她和昭怀太子的关系,也知道她在宫中混了多年,必定有一套传递消息的人脉,没有客气道:“找人告诉太子殿下,就说‘弟弟查到哥哥了’。” 傅祯听着这么一句没头没脑,“你确定,太子殿下能听明白?” 长孙曦微笑道:“确定。” 楚王去找过江陵王,江陵王来找了自己,昭怀太子肯定对宫中之事有着掌握。而他的哥哥只有越王,弟弟么,江陵王不会牵扯到这些阴谋里来,便只剩下楚王了。再加上昭怀太子知道清雅小筑的事,凭他的聪明,肯定知道自己说的意思。 傅祯没有再啰嗦多问,颔首道:“好,我会尽快的。” 长孙曦转身回去。 刚进门,就见一个宫女钻进倪司籍的屋子。好像不是御书房的人,有点脸生。不过想想倪司籍在宫中待了几十年,有些各处的来往,也不奇怪。但是因为最近风波太多,还是有点担心,----像自己上次呆在东宫后院躲是非,结果还躺枪了呢。 因而叫了梵音,吩咐道:“有个宫女去找倪司籍了,以前没见过,等她出去让人盯着一点儿,看到底回哪儿了。”知道大概,心里也好有个底儿。 “知道。”梵音领命下去。 另一头,那个宫女找到倪司籍,关上门低语道:“有件事要让你办。” 倪司籍脸色为难,“你说。” 那个宫女从荷包里摸出一包东西,塞给她,然后指了指隔壁,“找个机会下手。” 倪司籍顿时大惊,“这怎么行?她如今可是御前的人!不说我难以找到机会下手,便是得逞了,我还不知道怎么死呢。”那可是皇帝的眼珠子啊。 那宫女不以为然撇了撇嘴,“谁知道你下手的啊?” “怎么不知?”倪司籍急了,“御书房就我和她两个人,哦不,加上傅祯,拢共就我们三个人,一查就查到了。” 那宫女笑了笑,“以前两个人当然明显,现在多了一个,不是正好有个替死鬼吗?你自己想个办法,推给傅祯不就完了。”继而声音转厉,“你若是不听话,不等隔壁那位死,你就先没命了。” 倪司籍知道对方主子的腻害,不敢硬来,只得暂且收下药包,“好,容我想想。只是这件事,不是一下子能办成的,你回去跟……”附耳低声,央求道:“好歹多宽限几天。” “知道,知道。”那宫女略微不耐烦,“你可别耽误太久,最多三、五天,不然惹得主子急了,你一样没有好下场的。” “是,我记下了。”倪司籍满脸堆笑送她出去,回来关上门,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 怎么办?要怎么办?汾国长公主这是疯了吗?居然要自己下毒药害死长孙曦!!就算现在多了一个傅祯,自己也不好下手啊。傅祯是东宫的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去谋害长孙曦?自己要想什么理由,才能栽赃到傅祯身上?而且还要顺利的让长孙曦喝了毒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啊。 而隔壁,梵音交待了银针跟踪那个宫女。 没多会儿,银针回来禀道:“那宫女是针功局的人,她进了针功局,奴才实在不好再跟着进去了。”脸色有点愧疚,“所以,不知道她见了什么人。” “辛苦你了。”长孙曦知道这份消息来之不易,不定费了多少功夫,安慰他道:“就算你跟着进去,那宫女也未必就会找人接头,一样看不出来的。”继而沉思,“针功局负责裁制各处衣裳,每天接触的人特别多,她的主子,肯定就夹杂在这里面。” 银针点了点头,“是,奴才也这么想。” 长孙曦道:“针功局里面没法进去盯着,这样吧,你们找人盯着针功局外面,看看最近有什么去给主子缝制衣裳,这样……,大概就能猜到一些了。”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