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鼎立之势。到宫变之时,出兵出钱可谓是用心良苦。就算不见越国公府的功劳,人家庄贵妃生了三个儿子总不是假的吧。 圣上这招卸磨杀驴,难免寒了老臣的心。圣上羽翼未丰,实在不是翻脸的时候。 “梓安,圣上之前同你说过立储的事么?”秦蓁见他身姿僵硬,座位底下揉了揉他的手。 谢梓安摇头,他早就觉得圣上变化颇大,与他也不似以往交心,他的劝诫也变得可有可无。 “或是圣上今日喝多了些,玩笑话吧。”秦蓁干笑,哪有把立储作为玩笑话的,自己说出来自己都不信,为了宽谢梓安的心,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你不必放在心上。” 谢梓安低头喝了口闷酒,圣上的心思难以揣测,他对王皇后究竟是宠溺无度,还是拿她当做挡箭牌。今日立储之言说出来,她腹中胎儿定是无法平安诞下了。 后宫之内不只一个庄贵妃,多少双眼睛盯着王皇后的肚子,趁她无依靠时下手,怎么看都是笔划算的买卖。 谢梓安心烦,桌上的菜没动几筷子,任秦蓁怎么逗弄都无半分笑颜。苏起是前朝余孽之事牵扯到武国公府的秘密,他不能直接摆出证据同圣上说。旁敲侧击好些次,从前朝宫变大火入手,被圣上判了个思虑过多。 内里群臣不满,外有余孽虎视眈眈。圣上的所作所为无疑把自己推向不利位置,谢梓安盘算着怎么样才能破了这个局。 * 等二人回到府里,明月当空,临近十五,月亮圆滚滚的将地上照亮,银晖倾泻,府里更显冷清。 秋诗出来迎接,面上有些不悦。她指了指后院,附在秦蓁耳边说了两句。 秦蓁眉毛耷拉下来,眼神中划过一丝疑虑,跟着秋诗去了屋内。 谢梓安去了书房,屋内寥寥数人。见她进来,纷纷行礼。 采儿抱着年哥儿喂娘并未起身。 “怎么回事?”秦蓁厉声喝道,“采儿是府里的宾客,怎能做此事!”喝的是奶娘,眼神却是盯着采儿。 奶娘急匆匆的下跪:“晚上少爷找不着您一直在闹,喂了几口奶都吐了。”她衣襟上留有吐奶的印迹,不似作假。“奴婢就抱着他在院中走走,想说透透气了再喂两口。然后......然后就遇见胡夫人,她听说少爷吐奶,二话不说抱过去就喂了起来。” 奶娘眼神中是怨毒,年哥儿指不定就是未来的奉国侯,她这个奶娘可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想抢功劳不成?“胡夫人是太太您的贵客,奴婢不敢得罪。只是这奶娃娃都认味儿,喝惯了就难改回来的。” 采儿一脸天真,也不知听懂没听懂话里的含义,笑的灿烂的对秦蓁说:“小姐,您看年哥儿喜欢我呢!喝了这么久也没有反应,性子乖巧和幼时的您一模一样。” 自己幼时是不是乖巧秦蓁不想追究,她讲年哥儿抱起,放在怀里哄哄:“采儿,你是我府里的宾客。这些事交给下人就成,若是做的不好辞了就是。” 采儿听了泪流下来:“小姐可是嫌奴婢多事?奴婢不过是看着小少爷哭的厉害,想起家中小儿也是如此状况。”她抖动着肩膀,似有天大的委屈:“好心办了坏事,反倒与小姐生了嫌隙。” 她一把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仿佛一停下就会遭秦蓁驱逐。 她的这般举动,秦蓁苦笑着颇为无奈,她下不去狠手将其赶走,只好挥手让她早点歇息。 “你觉着她说的是真还是假?”秦蓁揉着眉头,问起身边的秋诗。 “胡夫人对年哥儿确实是喜爱,奴婢在一旁盯着她也没做小动作。”秋诗为人公正,有话直说:“不过在院子外遇见胡夫人这事有些蹊跷,总感觉太过巧合。”年哥儿平日很少吐奶,那就刚好吐奶就被她见着,还能一下就解决了的? 秦蓁若有所思,想了想吩咐道:“你往后把院子看好了,没大事不要放她进来。告诉下面的嘴巴紧点,院里发生的事不要传出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