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特殊,她可以难得的睡个饱。今个儿是回门的日子,老太太知道秦蓁有个贪睡的毛病。想来夫妻二人新婚,夜晚少不了折腾,昨日特地叫人来通报一声, 说回来请安只需赶上午饭就行。 秦蓁搭着梯子就往上爬,睡了个太阳晒屁股,才肯起床收拾一番,高高兴兴的回武国公府省亲。 接客的是宋贤和陈氏,不论其人品如何,看起来还是人模狗样的。谢梓安是京城炙手可热的新星,宋贤为能有这么个亲戚,甚为心悦。拉着他的手大谈朝中新政, 说道激昂处,一只手捋起胡须,一手手搭在谢梓安肩上,颇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意思。 与宋贤的热情相比,陈氏兴致乏乏,她对秦蓁的感情很复杂。既害怕又痛恨,她在屋内反复彻查,并未发现秦蓁所说的暗线, 但她说的信誓旦旦,似是真的胸有成竹,让人不得不相信她知道一切。派去的丫鬟都被分派到犄角旮旯,秦蓁的屋边都挨不着,传回来的消息,无非就是今日院子的梅花开了,昨日地上一只虫子死了之类的废话。 她摸不透秦蓁的底细,看着笑咪咪的一副懵懂样,却能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在没有弄明白事情之前,她并不想打破短暂的平静。按礼给秦蓁夫妻包了两个大红包后,没有多话,让画壁带着秦蓁去了福寿阁。 老太太在那等候多时,备上秦蓁喜欢的吃食和一杯杏仁牛乳。没多久就见秦蓁推门进来,一头扎进老太太怀里。“外祖母,我想您了。”张嘴便是嘶哑的哭腔。 “怎么就你一人来了,谢家那小子呢。”老太太揉了揉她的秀发,握住她的双手暖暖。“到底谁才是您亲外孙女儿,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他。五爷爷把他留下了,两人相谈甚欢。”秦蓁瘪瘪嘴,更用力的抱住老太太。 老太太哭笑不得,“多大人了吃这飞醋,行。那我家宝贝儿蓁儿在夫家过得可好啊。” “仆人忤逆,婆婆刁难,小姑麻烦。”秦蓁眼看老太太脸色越来越黑,噗嗤一笑“不过应付的来,总得来说不错。” 老太太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小机灵鬼,净会耍滑头。”秦蓁讨好的一笑,脸蹭蹭老太太的衣服“外祖母我能行的,您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吃亏的。” “奉国侯府复杂,我这颗心悬在嗓子眼,吐出来也不是,掉也掉不回去。”老太太拿来块点心,递给秦蓁。“谢梓安是庶子发迹,怎么着也不会讨正氏欢喜,你跟着不免受点委屈。但人这一辈子,总归要收点委屈的,挨过去了好日子就来了。见你还能说玩笑话,我就放心了。” 秦蓁吹开杏仁牛乳上薄薄一层的奶皮,小口的嘬起里面的美味,“外祖母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既然决定嫁给他就是做了完全的准备,没那么容易被算计去。”她放下杯子,抚上老太太紧皱的眉头。“倒是外祖母您,几日不见又憔悴了不少。要不我让曲嬷嬷回来,她照顾您半辈子,比别人熟悉不少,也能和您多说贴己的话。” “不必,有她帮你我才放心,只要你好好的,我自然精气神都齐全。曲嬷嬷忠心耿耿,一辈子都搭在武国公府,到老了还把她和女儿分开,不地道。”老太太见她喜欢,又让丫鬟上了一小杯,“这玩意儿虽可口,但莫喝太多,省的午饭吃不进。” 秦蓁点点头,默默的喝着最爱的杏仁牛乳。“谢梓安对你可还温柔?年轻人需节制,尤其你年幼,不能落下病根子。”秦蓁一口牛乳喷出来,秋诗连忙拿帕子替她擦擦,她怎么以前没觉得老太太说话这么直白。 “还、还成。”她把谢梓安让她喝药一事说给老太太听。后者十分赞许,秦蓁素有宫寒的毛病,一来葵水就只能在塌上躺着。能先调理身子自然是好的,免得身体亏空,气血两虚,女人的病小觑不得。 秦蓁被问的面红耳赤,打着哈哈把话撇过去。“今个怎么不见表姐和舅妈?” “你思颖表姐再过两月就要出嫁,待在屋里绣花呢,绣了大半月了一个头巾都还没成。你舅妈怕她贪玩,带着敏儿天天看着。”老太太说起孙女不禁笑起来,真是傻人有傻福,宋思颖嫁的钱家虽不显赫,但的确是老实人家,待思颖也是一心一意。 “那舅妈可要累着了,看着大的,抱着小的。还有个不大小的功课要管着,忙死了。” “忙点也好,省的她胡思乱想。”沈氏自打生了宋子敏,日日夜夜唉声叹气的,总担心在云中郡的宋旭出点什么事,生完孩子半点没变的丰腴,反而瘦了不少。现在能有事做不失为一件好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