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要谢梓锦答上才准进去。谢梓锦让小厮送上几个大红包,没想他三人不收。“读书之人,怎会在意财宝。谢少爷想过去,还得动动脑子。” 谢梓锦脑袋空空,淫/诗艳曲还会几首,阳春白雪还真不行。硬着头皮试过几次后,愈来愈不耐烦,脸上不悦起来。 最大的宋昊都不过八九岁,见他不耐,还真以为自个的对子做的出众,也不让路继续拦着。谢梓锦本就为娶陈婉音的事在家没少受苏氏念叨,现在临门一脚还被拦着,心中憋火“爱娶谁娶,你们去找个愿意娶的去!”头都不回就要往外走。 宋昊他们从没见过还有人在门口掉头就走的,慌了神扯都没扯住,陈婉音在里面听见谢梓锦要走,匆匆忙忙赶出来。一时间门口混乱不堪,秦蓁眼睛都要看直了,她参与的婚礼不多,但这样不靠谱的还是第一次。 最后事闹到前院,谢彦出面训了一顿谢梓锦。婚礼才顺利进行,后面的事便是礼乐齐鸣,新人携手。秦蓁在临近傍晚才跟着老太太回了武国公府,她站在大门口眺望内里。一眼望不到头,星星点点的灯光微微的闪烁,更有许多地方仍是一片漆黑。 武国公府人丁不旺,府宅是前朝宰相府翻新,留有很多空余,以前就住不满,如今一个接一个的抬出府去。原本还有生气的宅第变得冷清,秦蓁叹气今年年后,能说的上话的女孩儿就剩下两个。总有一天她也会离开这个院子,走向自己的生活。 她慢慢地牵着老太太走在院子里,真希望那一天能晚一点到来。 * 没过多久,秦蓁就知老太太为她觅的如意郎君是谁。其实不难猜,最近二奶奶频繁的带着杨氏严月进出大房,老太太旁敲侧击的问了不少问题。秦蓁稍稍动动脑筋就知,外祖母动了心思。 这也是老太太深思熟虑的结果,她和曲嬷嬷商量许久,觉着严树这孩子不错。她打从心底里不喜高门宅院,蓁儿虽不傻,但性子直人又善良,真碰见个心思深沉的恐怕难以对付。况且京城里的大户,恨不得把人祖宗三代刨个透彻,蓁儿的家世入不得他们眼。 你愿我还不愿呢!老太太不屑,嫁人最重要的就是人品,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可不是家世门楣。严树是个好的,学识不差,谈吐得当。明年下考考个名词问题不大,就算不能一举及第,混个一官半职应不是难事。 加上家里简单,没有其余兄弟。自从宋芳华的事儿后,老太太对家里有兄弟的事一万个不放心,再遇到心偏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只是也有让老太太不满的地方,杨氏是乡下妇人,学识眼见短,见到富贵物件眼神发直,什么都想要是个贪心的。 还有严月,年纪不大眼睛盯着家里男丁提溜的转,想的什么一看便知。也不知是说她们蠢还是单纯心思好猜,也就因为如此老太太还不愿定下此事,只是时不时邀来杨氏严月到福寿阁坐坐。 杨氏也隐约猜到老太太的想法,听异姓姐姐的说法,秦小姐养在老太太身边,举止气度比一般家里的嫡亲大小姐还要贵气。她偷偷瞄过几眼,身量未足但眉眼已开,身段娇媚,从容镇定比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县老爷家的千金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真真是天人之姿。 若是能娶到这么个大小姐,她们严家就是武国公府正经亲戚了,对树儿的仕途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是以她每次来武国公府都精心打扮,尽量把自己弄得庄重些。“严夫人在城西过得可好?哪里虽然偏了些,但胜在僻静,对严公子静心读书也有好处。”老太太揭开茶盖,吹散浮在表面的茶叶,轻嘬了一口。 “圣上赐的哪有不好的,比是定比不上武国公府富贵。但放在我们村也是大户了,要啥有啥可贴心!”宅子是圣上赐的,光是这份殊荣就足以让她喜笑颜开,她一开心端起茶杯牛饮一口。“唔,好茶!吃到嘴里还有股子香气!太太这茶哪来的?” “是我娘家侄子在外经商,从湘楚之地收来的银针。”老太太指着茶叶“你看茶叶遇水一根根书立,像极了绣花的银针。” “哟!还真是,怪就怪我这个老婆子没见过世面,从未见过这般稀奇玩意。”杨氏眨眨眼可怜巴巴的“家里穷,能放上几片碎茶就算是招待客人的上等货了。” 二奶奶咳嗽两声,让她适可而止。平日在二房见到眼红的东西,装装可怜讨了去就算了。到了大嫂这,也用这招,人精似的大嫂哪能看不出来,真是丢脸。 杨氏没接到二奶奶的暗示,继续说下去。“哎,我和小月就算了。稀奇玩意儿吃在我们肚里,不过是化为一泡尿化去。可惜我的树儿,还没尝过这般滋味。” “曲嬷嬷,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