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不上了。” “你怎么不早说!”裴渊一生气就鼓腮帮子。 少鸠提着吃的在他眼前摇了摇:“急什么,你不吃饭了?” 谁也不会跟吃的有仇。裴渊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食物,恨恨地回了屋。 等我吃饱了再跑路!哼! 在马车里将就了一夜的易姜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急不可耐地要上路。这地方没法待,太可怕了!自己吃不饱,倒让蚊子吃的够饱。 赵国全员出发,没有惊动齐兵。 其实易姜是故意的,尤其是在吃了公西吾做的饭之后。 可惜事与愿违,没多久公西吾就又轻轻松松地赶上了她,还很平淡地问了句:“师妹怎么先走了?赵国有什么急事吗?” “……”易姜无言以对。 好在不到一天时间就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齐国往东,赵国往北。 易姜在车中午歇片刻,换下了汗湿的衣服,梳洗整齐,欢欣雀跃的要下车去向公西吾道别,却见聃亏正抱着公西吾的大腿在嚎。 “先生,我才知道您味觉……” 公西吾竖起食指,掩唇“嘘”了一声:“聃亏先生不必挂怀,小事一桩。” 聃亏立即点头,守住这秘密,继而嚎得更厉害了:“是亏愧对先生,不知先生苦处,反而对先生辛苦做的饭食百般挑剔,实在无颜面对先生啊!呜呜呜……” 公西吾神色淡然,继续耐心安抚。 易姜目瞪口呆,聃亏哭得双泪长流,还真不像是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公西吾才是他要保护的人呢。 她耷拉着脑袋又返回到车上,吩咐士兵等聃亏哭完再上路。 聃亏哭了大半天才回到易姜车边,眼睛泛红,衣袖上还湿了一大片。 “姑娘……”他犹自带着哽咽,看得易姜都于心不忍了:“公西先生让我把这个给你。” 易姜从车内探出身,接过他手里的一块布帛卷着的条状物,疑惑地朝公西吾那边看了一眼,恰好撞上他的视线。 公西吾已登上车,朝她微微颔首:“师妹,他日再见。” 易姜此时自当笑脸相迎:“师兄保重。” 当然最好还是别见了。 待公西吾的车马走远,她坐回车中,展开布帛,发现那竟然是一把勺子,勺柄上有鸟形纹样,这是赵国的食器。 公西吾给她一把勺子什么意思?难道那天做饭兴致太高了,就顺手牵羊摸了一把赵国勺子作纪念? 易姜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发现勺口微微泛黑,用布帛擦了一下那黑渍,只擦下来少许。她觉得奇怪,怎么感觉像是沾染了什么化学物质。 想到化学物质她不禁一惊,连忙探身出车,招手叫过聃亏耳语了几句。 聃亏找了把弓,打马去了一边的树林,不多时回来,手里揪着一只肥壮的野兔。 “姑娘,你想吃野味?”聃亏提着兔子的耳朵进了车内,也不知是不是说到野味就想到了公西吾的味觉,眼中一热又开始泪光盈盈。 易姜示意他声音小些,接过他手里的兔子。野兔毛色灰白,左腿被箭擦破了一块,微微瘸着,惊慌失措地乱动弹。 “你去取些我们随行携带的食材来。” 聃亏纳闷地下了车,心道莫非不是要吃兔子,而是要养兔子? 不一会儿聃亏返回,手里捧着些吃的,基本都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