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打了。不过我可没相信那帮人的胡说八道,我就说肯定是我大哥揍了他们一顿。” 谢清骏被他趴着也不恼火,只轻笑问他:“所以你这是回来和我确认的?还是回来和我邀功的?” “都有,都有,”谢清湛笑眯眯地说,又追问:“大哥,你当时是不是真看见他们调戏民女,所以才仗义出手的?” 人民大众的想象力总是丰富的,总觉得状元郎不应该被这几个草包给欺负了。所以一向乐于给谢清骏编段子的黄三声,今个下午就又出了一段新段子,说是状元郎因在翰林院当值晚回府了,所以就遇见这个唐国公的公子和几人,正在街上调戏良家女子。 所以状元郎一时看不下去,便下车阻止。而后这些人对状元郎出言不逊,后状元郎不仅以一敌几,不仅收拾了一众纨绔,还让京兆尹的人将他们关入大牢。 说实话,唐国公府的长公子虽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不过在京城也素来有出入烟花柳巷的行径,有一次他还在闹事中纵马,不过那次因是好些人,所以后来只给伤者赔了医疗费用之外,这些败家子也没受到什么惩罚。 其实老百姓的想法都很简单,既然日子都过得下去,不如便忍一口气就是了。毕竟人家投了一个好胎,就算弄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没权没势的老百姓。 这次事情一出来,不仅有唐国公府的文选,还有宣平侯三房的嫡子,听说平宁长公子的外孙也在其中。 如今御史就盯着唐国公府呢,听说连一向八风不动的左都御史都上书了。 谢清溪听了谢清湛的话,忍不住点头:“这个黄三声,这会可算是说了些实话了,没跟从前一般编出个文曲星下凡的话来。” 萧氏笑意盈盈地转头看她,问道:“你还听过黄三声说书?” “没,没,我哪听过啊,”谢清溪矢口否认,看着萧氏就是一阵讨好的笑。 其实谢清溪也知道,象她这般能时常出府的,那是因为爹娘真的疼爱才会这样,还有她年纪也还小。可如今她慢慢都长大,娘亲也渐渐不许她出门了。 “每次大哥哥带我出去,就只是吃吃浮仙楼的菜,逛逛书店而已,不该去的地方,我可是一回都没去过,”谢清溪转着眼珠子说道。 萧氏突然轻笑:“其实听书倒也没什么,娘亲也爱听黄三声的书,我还想着这些日子略松散了些,要不也出府转转呢。” “真的,娘,你真有这打算,带我去,带我去吧,其实我觉得黄三声的说书确实挺好听的,”谢清溪搂着萧氏就开始拍马屁。 谢清湛恨不能立即转头捂上自己的眼睛,他这个傻妹妹哦。 倒是清骏只轻笑不说话,但心中却在思量着旁的。 因为此事京城是一片风风雨雨,大齐朝的御史素来又不怕死的名头,就算是对着皇上都敢直谏,当年皇上要花国库的钱修道观,御史官上来的折子简直就能将皇上御座给淹没了。后来皇上实在是不耐烦的,直接让人拖出去打,结果这个打完了,另外一个又不怕死地揍上来了。 况且这犯颜直谏的事情,不仅御史爱干,就连翰林院都喜欢跟着搀和。翰林院都是进士出身的,一个个都觉得自己是受儒门教诲的,是代表着天下士林学子,对于朝中有不平之事的,他们就该敢于直谏。 况且这会文选等人,得罪的不是别人,那可是今科的状元郎,是翰林院的人,又是天下士林学子的楷模,所以翰林院的文官集体上书。当然话中的意思就是,咱们的人被欺负了,我们作为读书人,辛辛苦苦地读了十几年的书,才能处处受人尊敬,结果被这么一帮靠祖上荫庇的纨绔子弟欺负了。 皇上,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而谢清骏先前读书的应天书院,听说山长也在找一帮士林学子准备联名上书呢。应天书院好不容易出了一个状元,这代山长一心要振兴书院,结果居然中途跑来一帮小丑来欺负他们书院的活招牌,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正主还没出来呢,就已经有一帮人跟在后头替他叫冤了。 结果一件由纨绔子弟当街调戏良家女子的普通事件,硬是因为一个见义勇为男子,而上升为了关乎社稷的大事。 此事陆庭舟自然也听说此事了,不过因关系到谢清骏,他难免也关注了些。但后面这态势越发地严重,御史言官自然是在弹劾这几家对子弟管教不严。不过也有人趁机在里面浑水摸鱼,意图将失态搞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