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 若不是顾念着那点血脉情谊,贺惜朝何必淌这趟浑水。 别看着除名之时心肠冷硬,可这孩子对真正亲近之人却意外的柔软。 魏国公如此肯定,甚至带着欣慰的语气让贺惜朝有些不自然,他狐疑地瞧了这老头一眼:“那您觉得孙儿是做对了?” “姐妹有难,作为兄弟不帮着出头才是真的错,若是落井下石,更是可恨!” 魏国公为人虽刚愎自负,固执己见,可做事不管对错,总是以家族利益为先,任何伤害贺家的行为他都是不允许的。 贺灵珊哪怕嫁出去了,那也是贺家的姑奶奶! 所以贺明睿…… 贺惜朝本想问问这位魏国公打算如何处置,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提这个人。 “长公主不会让珊儿在府里呆久的,大房家的也不可能一直病着,她若来要人,你待怎样?” 贺惜朝听着这话,回过神来:“这话该孙儿来问才对,您听到这个消息,难道不愤怒,不该让长公主给个说法?” “你想听个说法?婆母想要挑媳妇的错,无论如何都能挑出来的。还是说你希望老夫在得了一个说话之后,又将人送回去吧?”魏国公淡淡地反问道。 “回去就是一个死字,蹉跎而死,您忍心?” “不忍心,所以你也不要打机锋了,既然插手,就一定有你的安排,无非是需要老夫配合罢了。”魏国公看着贺惜朝笃定地说。 这话贺惜朝没否认。 此事他的确不放心交给旁人来管,一个不好,贺灵珊又跳进火坑里去了。 他马上得出使西域,再出事,怕鞭长莫及。 所以这次他想一劳永逸。 贺惜朝想了想说:“其实最好的法子便是让姐姐跟他和离,彻底断了关系。” “怎么和离?” “捏住詹少奇的把柄让他写放妻书,您觉得可行吗?” 魏国公听了失笑一声,摇头:“不妥,这是皇上指婚,詹家哪怕愿意放人,皇上那儿也不好交代。” “这本来就是詹少奇的错,那种恶心人,谁嫁谁倒霉,忍不下去才是正常的吧?” 魏国公道:“每家总会有那么些糟心事,劝和不劝离,大不了让詹少奇离珊儿远一些,也就这么过了。硬要和离,反而于珊儿名声有碍。”他看着贺惜朝要反驳,不禁道,“不是谁都跟你一样想法与旁人不同,妻子忍着让着,不是什么大事,詹少奇若是再做出一副痛改前非,大彻大悟的样子,就更甩不掉了。” 贺惜朝闻言就是一声嗤,不过却没再坚持。 的确,这个时代的女子就是这么悲哀,男人再有错,只要不是杀妻弃子,都不是大不了的事。 甚至杀了妻也不用几年牢啊! 贺惜朝昨日翻了翻刑典,为这一条简直了都! “那再换一个,反正詹少奇不在京城,奉命出去办差事,路上遇到点啥回不来了,应该也正常的吧?”贺惜朝眨了眨眼睛,看着魏国公道。 魏国公端茶的手一顿,大概被贺惜朝轻飘飘的语气给惊了一下,一时半会儿没回过神来。 那毕竟是皇上的亲外甥,溧阳长公主的独子!哪能说解决就能解决的?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其实这样也太便宜他了,不过,为了姐姐,干脆点就干脆点,您觉得呢?”贺惜朝凑近了看魏国公,那双眼睛显得特别的无辜。 魏国公清咳了一声道:“其实这样也不妥。” “嗯?” “珊儿若成了寡妇,还是得回去服侍长公主,这档口,长公主也不傻,哪怕做的再干净,没有证据,可总会有迁怒吧?” “那您说该怎么办呀?”贺惜朝一摊手,面上犯了难,“杀又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