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绮然小姐了呢?” 贺灵珊看着茶杯说:“我是想到了我和我娘,爹去了之后,也是这么小心翼翼惶恐地过日子。可詹少奇……”她脸上露出讥诮来,“这样的爹,还不如死了。” 茉莉默然。 “待会儿你回一趟国公府,明睿忽然来公主府,我心里没底,你请她查查究竟什么事儿?” 茉莉领命。 到了晚些时候,茉莉回来禀告道:“奴婢告诉了夫人,夫人说会尽快弄清楚的,让小姐放心。” 贺灵珊抿了抿唇,眼底一片阴郁:“这些年,在惜朝的光芒下,明睿像是走进了死胡同,越来越钻牛角尖。我不知道他跟詹少奇有什么关系,昨日就是来见我,也不过走个形式,说些场面话。希望他不会越走越偏,做些无法挽回的事情吧。” “应该不会吧,如今国公府里就只有明睿少爷,没人再争了。”茉莉安慰道。 贺灵珊一叹:“是啊,但愿他安安分分,如今李家也倒了,正好沉下心来。” 说到李家,茉莉道:“小姐,夫人说前些天李家老夫人来过,穿得很是素净,二夫人送了好些东西,怕是给了不少体己。” 贺灵珊微微皱了皱眉:“最近倒是有听说李家举债,有些人家跟了赔了不少银子,二婶这么做也是为人子女的本分。” “会不会明睿少爷跟着赔了,大少爷也牵扯在里面?” 茉莉这么一说,贺灵珊却是觉得有可能,詹少奇虽然有虐待的癖好,可若不是心里实在不痛快,也不会随手虐杀。 那婢女都跟在他身边半年了,之前还想着抬妾,突然就这么弄死了? 她想了想便起身走进里屋,让茉莉将箱笼打开,取出一个匣子。 茉莉看着贺灵珊将匣子打开,数出了一叠银票,交给她。 茉莉瞧着数目,不禁皱脸道:“小姐……” “现在就去吧,詹少奇定然也赔了,跟明睿起了龌龊,往那婢女撒气呢!不管如何,明睿也是我弟弟,从小看着长大的,他如今手面紧,我也该帮一帮。” “还是小姐心地好。” 贺灵珊摇了摇头:“虽说李家咎由自取,可毕竟是惜朝下的手,我这个做姐姐的,总不能冷眼旁观。这一万两你给二婶送去,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昨日明睿来,怕是没好意思开口。” 茉莉叹道:“是,夫人瞧见您这份心意,手面也得松一松了。” 贺灵珊笑着颔了颔首:“娘将来还得在国公府里养老,总不能做得太绝,如今太子地位稳固,惜朝节节高升,也不怕国公府左右摇摆,总是家庭和睦要紧。” 茉莉点头,将匣子扣好:“说来惜朝少爷真有出息,那么大一件事他都能轻松解决,人人都说,惜朝少爷不出二十就得成为阁老了呢!” 提起贺惜朝,贺灵珊从心底露出喜悦来:“他一向人小主意正,迟早得出人头地的,我倒是好奇这满京城的贵女都想招他为婿,不知道最后便宜谁了?” “一定是个知书达理,又知情知趣的小姐!”茉莉肯定道。 贺灵珊也是这么想的,她看了茉莉一眼,催促道:“行了,赶紧去吧,天色不早,多带几个人陪你。” 茉莉欠了欠身,拿着匣子转身往房门走,然而刚到门边就传来一声惊呼。 “啊——大少爷——” 贺灵珊心猛地一跳,蓦地站起身,往门口快步走去……接着一步一步退回了房内。 面前,詹少奇手里抓着那只匣子,脸上带着阴涔涔的笑跟着走进来,问:“这里面是什么?” 贺灵珊退着退着,直到脚跟碰到了凳子才站住脚,心中乍然见到詹少奇的慌张也慢慢沉静下来,她抬起头,面无表情:“跟你何干?” 詹少奇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模样,当着她的面直接将匣子打开,一把拿出里面的银票,口中啧啧:“一出手就一万两,贺灵珊,你弟弟说的不错,论有钱的主,还真得看你啊!” 贺灵珊闻言一愣:“你说什么?” “贺明睿骗了我五万两的银子,他拿不出来,让我来找你,说魏国公府你娘当家,把着银子不放,都流到你手里了,你有钱。”詹少奇将匣子搁到了桌上。 贺灵珊整个人都懵了,脸顿时涨得通红:“胡说什么!” “我也只当他胡说,可没想到……还真有。”詹少奇面色不善地瞟了眼匣子,“不过不够,他欠了我五万两,昨日给了一万两,如今还差三万两,夫人。” 贺灵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又气又急:“你少胡说八道坏我们姐弟之情,明睿怎么可能这么说?詹少奇,我虽然对你没有夫妻情分,可我自认为行事端正,我一个出嫁女做不出搂娘家银子这种卑劣之事!也由不得你败坏我的名声!” “姐弟之情?”詹少奇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他忽然伸出手一把握住和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