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贺惜朝却幽幽地看了他们一眼,不再多言。 昨日朝堂上传出来的消息,可谓是京城最大的事。 而这不得不让他们联想到贺惜朝,毕竟那巴掌印还在呢。 “您要不再喝完汤吧?”杨素打了碗汤递到贺惜朝地面前,却忍不住劝道,“贺大人,君子自有原则,不该为亲而论,您可是状元郎啊,当为天下楷模,万万不可……妥协了。” “是啊,您得坚持住!” 贺惜朝微微弯了弯眼睛,然后将汤喝完,起身抱拳道:“多谢诸位体谅,我便去了。” “少爷,所有在京城的贺家旁支都已经到了,几个有名望的老太爷也没落下。”阿福扶着贺惜朝上马车说。 贺惜朝轻轻点了点:“那咱们的国公爷呢?” “已经回府了。” “好,全员就位,轮到我了。” 此时,魏国公府,祠堂大开。 贺家列祖列宗的牌位陈列在台上,烛火点燃,映照着原本阴森森的祠堂多了几分人气。 魏国公给祖宗牌位磕了三个响头,便走出里室。 宽敞的外间坐满了人,各个都在贺氏一族举足轻重。 魏国公看向林老夫人道:“你何至于此呢,不是没有周旋余地了呀!” 林老夫人眼睛红肿,由着孙子搀扶着说:“大哥,这不仅是林家的事,也是你们贺家的事。小妹是没有办法了,也不能再隐瞒下去,只能请贺家长辈叔祖过来一同想想法子。” “文博。” 这时,坐在堂上高椅的一位头发已经完全花白的老人唤了魏国公一声。 魏国公忙看向他,抬起手拱了拱:“三叔。” 贺三太爷道:“文博,岑严若是出事,贺家的生计可就断了,这,你清楚的吧?” 魏国公点了点头:“可要命的是,承恩侯的名单册子上岑严的名字就在前头,罪证确凿,想要保住官位,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侄儿正在想法子能够留他一命。” 此言一出,贺三太爷身旁的几位上了年纪的老爷子一同沉了表情,皱眉。 “这官位要是丢了,北境那条道怎么办?”一个旁支的当家人说。 “咱们贺家就靠着那条路吃饭呀!” 林老夫人忙起身道:“几位叔叔,兄长,岑严在辽州呆了三年,手上已经捏了不少人脉关系,且打通了关卡。只要他活着,他必然帮着贺家继续维持那条路子,不会损害贺家的利益,只求贺家能救他一命,侄女感激不尽!” 林老夫人带着孙子跪下来,给众人磕了一个头。 林岑严的这条命众人不关心,可那条生财的路子却是不能放弃。 已经过惯了挥霍的生活,哪里肯放开那座金银大道。 几位太爷,叔老爷一同看向魏国公,贺三太爷道:“文博,你说怎么办吧,为了贺家,岑严的命是一定要救下来的。” 一位叔老爷道:“咱们可是出了一位皇后娘娘,一位当朝贵妃,两位皇子,其中一位还是太子!保下区区一个人,这应该不在话下呀!” “没错,就这样还要看着贺家的外甥去死,今后你魏国公如何在朝中抬起头来?” 魏国公被说得面露难堪。 一位旁支的当家人说:“国公爷,你可是咱们贺氏一族的当家人,向来唯你马首是瞻,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族人受苦受难啊?” “可这件事真的不好办……” 魏国公还未说完,另一个旁支道:“哪里不好办?贺惜朝不是英王面前的红人吗,让他向未来的太子求个情,不行?” “我们也没计较他明知道他表叔在名单里头,还不提前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