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养身子用。” “表叔?”贺惜朝奇怪地问,“那什么人?” 魏国公眼睛一瞪:“少给老夫来这一套,贺家姻亲本就不多,你会不知道?如今还在的,我也就这一个妹妹,她嫁于林家,生下两个儿子,只留了下你二表叔,他也算出息,任着辽州巡抚,名林岑严。” 提起这个名字,贺惜朝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呀。那好端端的送这些东西给我做什么,听着就很贵重。” “是贵重,都是难得一见的老参,林芝之类的,送进宫当贡品都够了。” 贺惜朝一听,立刻摇头道:“那孙儿可不敢收,再说我的身子已经在江州调养得差不多,表叔这番好意惜朝心领,可东西还是敬谢不敏,您做主分了吧!” 贺惜朝的生疏让魏国公有些不快:“何必如此见外?” 贺惜朝也敛了笑容,语气变淡:“祖父,无功不受禄。” 魏国公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模样,干脆直白地问:“惜朝,你老实告诉老夫,吕家的事结束了吗?可还会波及到京里,或是其他人?” 贺惜朝这次没有左顾而言他,反而目光直视魏国公问:“祖父为何如此关切,难道您也牵扯其中?” “自然没有!” “那您担心什么呢?” 魏国公沉下脸色:“惜朝,你忘了今日老夫跟你说的话了吗?贺家上下,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贺惜朝摆了摆手:“他姓林,又不姓贺。” 魏国公眉间夹紧,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跟贺惜朝说出实情,最终他道:“可他毕竟是你表叔,贺家正经姻亲,两家往来一直密切,本该互相扶持。” 贺惜朝呵呵两声:“这对我来说就是个笑话!” “惜朝!” “祖父,我只知道一到江州,我跟殿下就虎狼环饲,生命随时受到威胁,您的孙子,您的外孙可就差点回不来了!” 贺惜朝只要一想到那晚的暴风雨,整个人就阴郁起来! 他看着魏国公,一字一句得说:“所有造成这江州局面的人,承恩侯、梁原,还有其他逃过一劫的我都憎恶。” 魏国公深吸一口气,他直觉不能激动贺惜朝,便劝道:“都过去了,惜朝,这两人,罪魁祸首,已经伏法!英王如今被封为太子,正是求稳的时候,你又何必将事情闹得这么大,你可知要牵扯多少人?” 贺惜朝唇角扬起讥嘲的弧度:“我知道呀?” 魏国公眼神顿时一凌:“果然!承恩侯到最后还得拖所有人下水!” 听到这里,贺惜朝笑了起来,还笑出了声。 “惜朝!”魏国公被他笑得有些恼羞成怒。 “真是有意思……” 什么叫拖下水,难道那些吃着带血馒头,踩着他人痛苦往上爬的人还无辜了? 放过他们,如何对得起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又如何能平息他差点失去萧弘的恐慌? 车厢里昏暗的灯光下,贺惜朝笑得极欢,可他的表情却极为冰冷。 “惜朝,别人老夫不管,可岑严不能有事,他是辽州巡抚,就等升为总督,这可是封疆大吏!不说对贺家,就是对英王殿下,对你都有莫大的好处啊!” 贺惜朝止了笑,边摇头边叹息地看着魏国公。 只觉得这么多年来,这老头真是一点都没变,万事不离一个利字,为了利益,什么原则都是狗屎,良心能死死地踩在脚下。 他无意再多争论什么,只是面无表情道:“祖父,多余的话不必再说了,名单我看过,所有的证据我也瞧了。只能说幸好咱们贺家子嗣没什么出息,里头榜上无名,也算可喜可贺了。至于林岑严,这位前任江州知府,跟吕家狼狈为奸,拿着百姓红利步步高升的,您就放弃了吧!哪怕小姑婆哭死在你面,他也活不了了!” “惜朝!” “不用说了,祖父。”他抬起手制止魏国公,“我刚回来,下午也没睡好,就让孙儿清净一会儿吧。” 然而魏国公眉间褶皱却越发深刻,他没有依言沉默下来,反而道:“事到如今,那老夫也就不瞒着你了。岑严并不仅仅是老夫的外甥,他跟咱们贺家更是休戚相关!贺家的生计可是要靠着他的呀,若是岑严出事,贺家今后可就艰难了!” 贺惜朝的目光不禁看了过来。 魏国公道:“你想想贺家全族上下那么庞大的人口,依附者众多,老夫作为家主,若是没有庞大的进项来源,根本养不活这么多人,更何况你还三天两头敲诈老夫的银两。” 贺惜朝闻言给了他一个冷飘飘的眼神,还不等其嘴角露出那熟悉的讽刺弧度,魏国公便道:“辽州地处西北,是前往西域各国必经之路,虽说大齐边疆封禁,不过只要操作得当,打通关卡,自然就能往来畅通。更何况有岑严在,更是一本万利。贺家就靠这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