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证就方便多了。” 她说到这里,便顿了顿:“都是好人家的姑娘,这种日子谁也不想过,我们都盼望着吕家倒台。” 卫公子闻言感慨了一声:“女子本孤弱,真是难为你们了。” 烟雨妈妈听着捂着嘴笑起来:“诸位都是良善之人。” “那东西呢?”萧弘问。 “请殿下派人与妾身去取,记载了有好几本册子呢,都是让姐妹偷偷藏起来的。” “卫延,你带人跟着去取。”萧弘对卫公子吩咐道。 “是,殿下。” 忽然,贺惜朝问道:“江州官场有干净的人吗?” 烟雨妈妈笑了笑,却轻轻地摇头,说:“干净的,在江州可待不下去,如鲁大人这般忍辱负重者,也收了我们两个姐妹,昧下不少银子,做了不少坏事。” 此言一出,这屋子里微微有些沉重。 萧弘深吐一口气:“你们去吧。” 卫公子和烟雨妈妈便行了一礼,告退了。 “有些事虽然身不由己,不过既然做了,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这很公平。”贺惜朝压着嗓音淡淡地说。 萧弘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向父皇请求重新选派江州上下所有官员,其他的等拿到罪证一一核查之后,按律论处。” 说完他看向门口,顿时不悦地喊道:“大夫呢,粥呢,怎么到现在都没来?” 里面正在谈要事,哪儿敢随便打搅,都在门口候着着。 这会儿提食盒的提食盒,提药箱的提药箱,还有端药的都走了进来。 还是这两位老大夫,一把萧弘的脉,查看他的伤口和气色,不禁感慨年轻就是好,睡上一觉就恢复了许多。 “再躺一日,殿下就能下床走动了,只消动作不大,别扯到伤口就无碍。” 萧弘闻言便问:“那本王能翻身了吗,一直趴着累得慌。” “可以侧躺,只要不压到伤口便可。” 大夫一说完,萧弘立马侧了个身,都没打算叫人来帮忙,皮糙肉厚的简直令人咋舌,跟传闻中养尊处优的皇子一点也不一样。 不过这样的病患,大夫是最喜欢的,戳两个窟窿都不是个事儿。 相比起来,另一个…… 大夫给贺惜朝把脉,瞧着他病恹恹的样子,心道这位才是富贵人。 “公子身体比老朽想的要虚弱,看来平日就动的不多,还喜欢多思多虑,底子实在太薄了些。就这样还敢淋雨,熬夜,到处折腾……唉,这几日就尽量躺着休息吧,稍微猛烈点的药,老朽也不敢开,只能用温和的方子慢慢调养。” “如今发热,便是熬的狠了,用温帕子多擦擦,按时用药,热会慢慢退下来的。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且记住了。” 无论哪个时代,大夫的话都得听,贺惜朝没敢反驳。 两个大夫给这两人重新调整了药方,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地离开了。 两人各捧了一碗粥,前者趴在床上吸溜吸溜,吃了两碗不够,又添了两碗,最后吧唧吧唧嘴巴,觉得有些不得劲,很想再来个大鸡腿,可惜如今养病,油腻不能沾。 而后者则坐在桌前,慢慢地拿着调羹有一口没一口吃着,看的出来实在没什么胃口。 生病嘛,嘴里都没什么味道,不过看萧弘吃得香,贺惜朝还是吃完了这碗粥。 然后在萧弘的目光下,乖乖地起身,被小墩子搀回了自己的床铺,躺平。 小墩子打来了温水,并几条帕子,给贺惜朝敷额头,擦身。 没办法,小玄子没了,凭这两位私下毫不掩饰的,也就只有他能放跟前伺候。 而他家殿下,除了端茶端药端夜壶,其他时候也用不着他。 贺惜朝刚睡了长长的一觉,如今没什么睡意,便忍不住道:“那个若是拿来的证据,就交给罗黎他们去核查……” 话没说完,就传来萧弘的声音:“少想少操心,大夫刚说的话,你忘了啊?” 贺惜朝闻言瘪了瘪嘴,不甚高兴,说:“我睡不着。” 萧弘想了想:“要不我给你唱个小曲儿?” “那算了,我还是睡觉吧。” 半晌之后,萧弘殷切地说:“其实我觉得我唱的挺好听的,惜朝,你要不再听听看?” “表哥。” “嗯?” “我睡着了。” 萧弘:“……”有这么难听吗? 第二天,贺惜朝一睁眼,就见到萧弘那放大在自己面前的一张笑脸。 这人居然这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