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鸡腿藏着。” 萧弘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抽出两根筷子,打开茶壶盖,非常不讲究地伸里头洗了洗,拿出来之后一甩就立马塞到天乾帝的手上,“刚去灶头上热了热,味儿虽然没有刚烧熟的时候好吃,不过依旧挺美味,这寺里除了斋饭还是斋饭,一点荤腥都没有,您别嫌弃。” 天乾帝拿着湿漉漉的筷子一看,嘴角一抽,上面居然还粘着一片茶叶。 萧弘顺着他的视线过去,顿时满脸尴尬,一边赔笑,一边地不好意思拿回来,“那个,动作太快,没看清,我再洗洗。” 没等天乾帝说话,萧弘再次开了茶壶盖往里头搅搅,这回甩仔细了,看筷子上面片叶不沾才敢恭敬地递到皇帝面前,保证道:“爹,干净了,您放心吃。” 茶叶虽然没了,可水渍还没干呢,天乾帝深深叹一口气,很怀疑萧弘这毛躁的性格究竟是怎么养成的。 不过自家儿子,实在没什么好挑剔,能这样想着他已经很令人感动了。 “啊呀,别犹豫了,您快吃啊,那灶台离这儿还挺远,我怕冷了,一路揣怀里跑过来的,都没敢让人帮忙。”萧弘催促道。 天乾帝于是接过筷子,夹了块放嘴里,鸡肉还是热乎的。 他咀嚼着,心说萧弘是不是又放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调料,怎么吃着比之前味道还要好。 天乾帝道:“凑过来点。” “做啥呀?”萧弘才刚到跟前,帝王便扯开他的衣襟,萧弘惊得连忙跳开去,拢住衣襟惊恐地看着他爹,“您这是干什么?” “躲什么!”天乾帝不悦道,“过来,让朕看看有没有烫着。” 鸡肉那么热乎,要是揣怀里,隔着里衣料子,不烫红才怪。 “哦……”萧弘放下心来,连忙摇头说,“还好啦,没事。” 天乾帝自是不信,他沉下脸道:“那么热,怎么可能没烫伤?你的孝心朕感觉的到,可要是因此枉顾自身,朕却甚为不悦。” “真没有啦。”萧弘见天乾帝动了真怒,便无奈地拉开衣襟,从里面抽出一叠热乎的银票,“我又不傻,那么烫不垫点东西我哪儿受得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要是让自己受伤就为了体现个孝心,那也太作假了。” 听这口气,萧弘还挺得意的。 而天乾帝看着桌上的那叠银票,神情当真很复杂。 老萧家也传承上百年了,纵观所有有出息没出息的子孙,凡是叫得上号的,论奇葩还是当属萧弘。 虽然皇后不在了,可对萧弘的教导天乾帝觉得也没乱来呀,怎么就养出了这么让人一言难尽的性子呢? 谁会用银票来隔热! 一张银票很薄,可一叠就非常厚实了,效果还挺好。 天乾帝摊开了一看,粗略算了算居然能有上万两,这抠门抠到家的臭小子…… 于是问题来了,他手指点着银票问:“你随身带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萧弘有些难为情,“那个……”他清了清嗓子,在天乾帝的目光下小声地说,“贿赂呗。” “什么?” “啊呀,智禅啊,我就想让他给我卜个好卦。” 天乾帝冷笑一声,“那你可真大方。” 萧弘捂着胸口说:“不大方,心简直在滴血一样,可更心痛的是,这老和尚油盐不进,还死活不肯收啊!难不成是我给的不够?” 方外人士,若是收了银子岂不是将十多年来好不容易树立地得道高僧模样付之一炬? “行了,银票收好,朕既然在,也容不得他明日胡言论语。” 萧弘听此,默默地点了点头。 第二日一早,萧弘跟着天乾帝到了大雄宝殿之外,青莲寺僧众站于殿前两侧,只有智禅大师盘坐在佛祖佛像前静坐。 两个小沙弥引着他们到了偏殿,阿弥陀佛一声,一同弯腰行礼道:“皇上,殿下,主持正在问佛,还请在此稍等片刻。” 本以为会等很久,没想到不到半个时辰,这位大师就进了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和尚,手里捧着一个盒子。 “阿弥陀佛,皇上,殿下,答案就在这盒内。” 黄公公将盒子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一张极为简单的白纸,对折放置。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