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此复杂? 长度有何好算,直接丈量不行吗? 眼看着时间过去,不会的题越来越来,悄悄看一眼旁人,似乎在奋笔疾书,这种自个儿没思路却见着别人刷刷刷的感觉,简直焦心焦虑眼前一暗。 神仙祖宗求个遍,只求一点灵光乍现。 而楼下却没有考试负担,虽然学渣,大多不会,可讨论地却热火朝天,各种主意纷纷喷涌而出,集众人之力推算,倒也做出了不少题来。 数学与文学不同的地方在于,它的答案具有唯一性,对就对,错便是错,没有模棱两可的好坏之分。是以做数学题好比攀岩一座又一座的高峰,没到最后都不算成功,可一旦到达终点,却有一种终见大海的豁然开朗,瞬间充满成就感。 本对算学毫无偏爱的人也不禁跟着集思广益起来,甚至吸引了来往的人群,不仅仅是书生,还有商户掌柜,小贩小吏,闲逛的公子哥……小小书巷一时间有些人声鼎沸。 有的还抄录下来,准备带回去试试。 贺惜朝中途打开二楼的窗子往下一看,门口那热热闹闹的景象不禁让他宛然一笑。 数学是科学的基础,贺惜朝希望有朝一日这门学科能够被纳入科举之中,被称为学士的不再只有文学大家,还有数理化的研究人才。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只有科技进步,才能让人民的生活逐渐富裕起来。 一个时辰并不算短,可考试的时候,特别是题目较多之时,仿佛只是转眼间那六炷香就烧到底了。 “时间到,不管做没做完请诸位放下手中纸笔,将卷子平铺在桌上。”贺惜朝说着,便示意罗黎跟方俊将卷子依次收起来。 百道题,就一个时辰,的确有些多了,两人在收取卷子的时候发现多数人都没有做完,有的甚至还空了许多。 至于那附加题,几乎无人问津。 再看考生,几乎都是一脸菜色,仿佛惨遭蹂.躏。 待试卷收取完毕,罗黎和方俊站回贺惜朝身边,只听到贺惜朝继续道:“卷子的答案已经在楼下书斋门口公布,诸位可自行查对。今日午后会通知前十名进行明日第二轮面试,且为了体现公平性,他们的卷子也会一同贴于书斋门口,共大家鉴阅。另外……” 他微微侧了侧脸,只见一个小厮捧着一个盒子上来。 贺惜朝从盒子里取出一枚小巧的银牌,“这是由二两银子压制而成,不管在场的各位今后能否一起共事,今日相逢便是有缘,便赠于各位留作纪念。英王府第一场笔试感谢诸位参与支持!” 他说着便微微鞠了一躬,身后的罗黎跟方俊连忙跟着弯腰。 考生们没想到居然还有赠礼相送,又见贺惜朝谦逊,顿时大有好感,方才身心被算学虐了一百遍的怨气立刻烟消云散,跟着回礼。 “多谢先生指教。” 小巧的银牌一一分发到手里,只见其中一面刻着一个锋芒毕露的“英”字,而背面则是年月日,的确值得纪念。 哪怕没有录用,也是一个肯定。 “当然若是手头一时周转不灵也可当做银子花用。”贺惜朝玩笑道。 会来应聘的人多是家境并不富裕,想要在备考的时候谋个差事,贺惜朝此举的确令人大有好感。 一场考试在紧张之中进行,在轻松之下结束,考生们纷纷下楼往门口而去。 考题的边上,答案和解题方法已经在边上注命,考生们去核对成绩之时,贺惜朝则抓紧时间批改试卷。 数学卷子就是比语文卷子好批,对错分明,三十几张卷子花上半个时辰便批阅完毕。 核对分数之后,考场上的前十名就诞生了。 “真是惨不忍睹,全班没一个及格的。”贺惜朝叹息道,“水平真是太差了。” “敢,敢问先生,及,及格是几分?”这份卷子罗黎虽然无需考试,可他还是跟着一同做了题。 贺惜朝瞧了他跟方俊一眼,说:“六十分。” 罗黎认真地数了数,然后松了一口气。 可方俊却一脸苍天大地的神情,他小心地问:“先生,会不会太难了些?” “难?”贺惜朝回头一问,“宫里面的卷子送出来了没有?” 随着他的问话,有脚步声踩着楼梯而上,只见小墩子喘着气举着一张系着带子的纸张快步走来,然后恭敬地呈给贺惜朝,道:“惜朝少爷,殿下的卷子。” “他做了多久?”贺惜朝一边接过卷子解开,一边问。 小墩子说:“不到一个时辰。” 贺惜朝点了点头,执起红笔快速地勾起来,不一会儿就批完了萧弘的卷子。 见罗黎跟方俊两人好奇地伸长脖子,他便干脆将卷子递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