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些纨绔,还不如多看几页书,二皇子愿意为我分担,我打心底感激他。” 他穿着广袖儒衫,煮茶分茶之时得一手拉起袖子,露出一截洁白的手臂,萧弘往那儿瞄了好几眼,直感慨真白。 萧弘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扳指说:“平时这个时候,萧铭也一定会来,论笼络的本事,他不逞多让。可现在都没出现,看样子是有重要的事情给绊住了。” “祖父芳华宫走了一趟,贵妃估摸着将怨气都撒在了二夫人身上,贺明睿又不敢辩解,只能憋屈。可以他的心性,憋不了多久,三皇子只要问了,他就一定会说。” 萧弘嗤笑了一声,“怪不得萧铭将老四老五给带出宫了,恨不得让你的宴席越隆重越好,最好人手忙不过,方便暗中摸鱼。呵,他们也就只能想出这个招了。” “是啊,宫里能走动的皇子都来给我庆贺,那是多大的殊荣,原本不想来的人,如今都匆匆来了。”贺惜朝分好茶,托举到萧弘的面前,做了一个请势,“不过是一个区区解元,排场都快比得上越王爷做寿,原本准备的席面已经不够,临时又得加派人手补上,后院如今漏的跟筛子一样,正合他们的意。” 贺惜朝煮的茶好不好不知道,看那套动作还挺唬人,萧弘品了品,赞道:“好喝,惜朝,你真厉害。” “不过装模作样罢了,茶是千金难买的顶尖大红袍,随便怎么泡都好喝。” 萧弘一介粗人,自然不在意这些,只觉得嘴里唇齿留香,便将杯子往贺惜朝面前一搁,“那再来一杯。” 贺惜朝斟茶期间,萧弘低声问:“人我都带进来了,你打算怎么用?” 贺惜朝一看萧弘那张扬到直冲天际的亲王仪仗就知道人手都混在里头,用这个方式堂而皇之地将人带进来也是他独一份了。 “不着急,其实早前,大伯母已经替我盯上了几个可疑之人,等席面开的时候,暗中跟着就是。” 萧弘点点头,不过他还是有些不解,“按照我们的计划,是在他们派人下杀手时将人救下带走,可不管是杀了来灭口之人还是放回去,不都打草惊蛇了吗?” 这点贺惜朝自然也想到了。 “不打紧,不管是谁,来了就别想走,可都是证人呢。那些被派来灭口之人,难道还天真的以为办完了事,自己就能活下来吗?”贺惜朝轻笑一声,“聪明点的,自然是留下一份口信亡命天涯去,至于那边信不信,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要是不信,贺惜朝想到那副他们那副惶恐不安,如惊弓之鸟一样看谁都怀疑的样子,就更加令他高兴。 他从来不是一个好人,一直没动二房是因为魏国公府本就不属于他,说来他冒然闯入也是一个罪过,只要相安无事到他长大,他就会带着母亲离开。 小打小闹发些脾气他都不计较,可想要他的命,不好意思,那只能让你先去死了。 萧弘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将空了的杯子照旧放到贺惜朝面前,“再来一杯。” 贺惜朝撩起半边流云般的袖子,执着茶壶,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视线关注着杯中茶汤,那模样真是沉静又美好。 萧弘觉得自己光喝茶不吃饭,就这样看着一天都行。 色泽酒红澄亮的茶汤倒了八分满,轻轻放在萧弘的面前,贺惜朝说:“这杯喝完就别喝了,大红袍利尿,小心频繁跑茅厕。” 萧弘所有美好的想象都在这句话当中化成了泡沫……面对着这茶,他一时不知道是喝还是不喝。 最终他还是一口干了,毕竟这茶是惜朝倒的,不能浪费。 “你俩倒好,躲在亭子里悠闲,惜朝,你这个主人公,不好好招待贵客,倒是躲懒来了!”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戏谑声,只见谢三悠闲地走过来。 贺惜朝起身,展露笑颜,“谢哥哥,前头好像是听见说你也来了,可没见到人。请坐,喝杯茶吧。” 谢三也不客气,直接在萧弘身边坐下,执起贺惜朝斟上来的茶汤,叹道:“馥郁花果之气,浓长清幽,入口回甘,如鸡汤鲜美,色红,清澈透亮,此乃大红袍是也,极品。” 贺惜朝赞叹道:“正是,谢哥哥是懂茶之人。” 谢三一笑,“我就这点爱好。”他回头看了一眼边上尊贵无比的萧弘,“大皇子,牛饮三杯适合而止,就别糟蹋这好茶了。” “茶不就是用来喝的吗?就你们读书人穷讲究。”萧弘撇了撇嘴。 谢三摇头一叹,慢慢品着茶,目光悠远,似乎带着一点忧愁。 贺惜朝跟萧弘对视了一眼,贺惜朝说:“我本想谢哥哥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