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爱卿觉得呢?” 没有任何人反对,皆赞同,包括魏国公。 天乾帝于是起身,“那就这么着吧,明日就在这大殿上诸位看着他再考一次,朕出题。” “退朝——” 天乾帝下了朝,没回清正殿,而是直接去上书房。 这个时候,上书房还没放课。 不知怎的,他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内疚,今日朝堂,若不是魏国公以死明鉴,他并不想当场决定如何处置这件事。 无他,贺惜朝是萧弘的伴读,而那臭小子这几年来跟护老婆似得,就没让任何人动贺惜朝一根手指头,这里的任何人包括天乾帝,挨多少板子抄多少书都没用。 虽然处置一个伴读,天乾帝确定没有一个皇子敢多说一句话,但除了萧弘。 要是不跟他说通了,这死孩子就跟被动了老婆似的能不管不顾闹起来,更让他头疼的是,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理直气壮的歪理一堆,气地天乾帝想揍他又舍不得动手。 这会儿让贺惜朝明日泰和殿复考,估摸着又要跳脚了,天乾帝几乎可以想象萧弘梗着脖子质问:就因为年纪小就能质疑惜朝吗,凭什么就他一个人考?要是他没作弊,怎么办?简直欺人太甚! 天乾帝一边想着那场景,一边失笑,他的长子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很是头疼。 “皇上,到了。”黄公公提醒了一句。 天乾帝下了御撵,制止了太监传声,走向上书房。 刚好放课时间到了。 “来,你们几个小丫头赶紧过来请安,磨蹭什么,说你们呢!” “抬起头来给大爷我看看。” “啊哟,这长的,太寒掺了,不会脸着石子地滚了一圈吧,啧啧,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萧弘!”这是忍无可忍的怒喊。 “喊什么喊什么,大爷的名字是你们几个小丫鬟能叫的,来,小铭儿,小奕儿过来垂肩,余下给爷唱个小曲儿解解闷……” 萧弘嚣张的声音传出来,黄公公偷瞄着天乾帝的脸色,简直不忍直视,心里忍不住给大皇子默哀。 这叫什么,得意忘形? 谢三趴在讲课桌上笑得起不来,哎哟妈呀,太乐了。 大皇子真有意思。 几个伴读也是一同的丫鬟打扮,想想看,主子都穿了,他们敢不穿吗? 满脸大写的尴尬。 只有贺惜朝坐在座位上,托着脸看着这场闹剧,他是没兴趣凑这个热闹的,然后不经意地一转头…… 呃,他觉得萧弘的屁股又该肿的。 “皇上来了!” 众被压迫的“丫鬟”非常解气,统一用一副“你活该”的表情目送着萧弘垂头丧气地被天乾帝提溜走。 谢三吓了一条,给大皇子鞠了一把同情泪,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而贺惜朝则带着景安宫的小厮一同陪着萧弘到了清正殿,门口等着。 不知是否是错觉,不管是天乾帝还是黄公公皆看了他好几眼。 天乾帝在清正殿内来回慢慢地踱步,看着下面跪得老老实实的萧弘,冷笑道:“萧大爷,需不需要找几个宫女给你唱个曲儿呀?” 萧弘闻言缩了缩脖子,抬起头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父皇,您才是爷,要不,儿子给您唱一个,您别生气了。” 天乾帝顿时骂道:“嬉皮笑脸,没个正型,瞧把你能的,秀才又不是你考上,得意个什么劲。” 萧弘讪笑,“儿子又不用考试,惜朝考了也一样。” 天乾帝瞪了他一眼,忽然问道:“刚刚那话是从哪儿学的,如此不粗俗不堪。” 萧弘嘿嘿笑了两下,然后问:“如果儿子说是谢师傅教的,您信吗?” 谢卿这么教导儿孙的?天乾帝顿了顿说:“……以后不许学。” “是,儿子最听父皇的话了,能起来了吗?跪着膝盖疼。” 这顺杆往上爬的本事也是没谁了,天乾帝不耐烦地扬扬手,后者立刻爬起来,掸了掸衣摆,然后问:“父皇,您叫儿子来有什么事儿要吩咐吗?” “看出来了?” “是啊,就那么一个赌,何必将我唤到清正殿来教训。” 天乾帝指了指边上的椅子,“坐,有件事你给跟朕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