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比,丑的要死,您就别关注儿子的字了!”萧弘有些抓狂,“没救了,您就忽略它吧!看题,看题。” 天乾帝好生无奈,他看下来,发现都是用乘积之法便能轻松解开的题,于是道:“《九章算法》之中有“方田”一篇,以纵为长,以横为宽,长宽之积便是方田,这些题皆可以此而解。如五十一代入长,四代入宽,得方田二百零四。” “乘积……” “有口诀。” “那口诀……长吗?” “倒也还好。” 于是萧弘大着胆子说:“您不若现在写给我吧。” 他看到桌上的笔墨,赶紧殷勤地磨墨起来,还拿笔沾了沾,恭敬地递给天乾帝。 天乾帝看他急切渴望的模样,没接过笔,反而笑骂道:“你啊,要是正经读书有这份执着,朕倍感欣慰了。你说你,怎么不放点心思在正业上?” 萧弘这会儿可是很有底气,他说:“这您就说错了,儿子可没耽误读书,《春秋》,师傅才刚开篇呢,儿子已经背出全文了。” 这下天乾帝真的惊讶了,只见萧弘挺着胸脯,脸上带着骄傲,一双眼睛仿佛就在说“考吧,考吧,随你考”,他就知道萧弘没说大话。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意外来得太突然,天乾帝很好奇,“怎么转性儿了?” “那日被您训了一顿,我说要好好用功,真不是一头热,父皇,我真的做得到的。”萧弘认真说,“您要是不信,尽可以考教儿子?” 萧弘的目光没有一丝闪烁,这是有准备的人才有的底气。 天乾帝笑了,“不用,朕信你。” 萧弘也咧嘴一笑,把笔再次递过去,这次天乾帝接过去了。 乘法跟加减一样,都是生活中用得到的,天乾帝虽多年不背,微微思索倒也默出来了。 “一一相乘得一,一二相乘得二……五四相乘得二十,五五相乘得二十五……九九相乘得八十一。父皇,这只到九九而已,那五十一个四又作何解?” “都是以此为基础,结合铺地锦的解法来做,或是用拆分之法,各自相乘再加也可。” 萧弘这下云里雾里了,“儿子不明白。” “还没学过乘积法,自然是难的,接下来师傅会教,到时候好好听便是。” “好吧,那其他题目的答案……” “朕告诉你。” 萧弘捧着两张卷子,心满意足,临走前恭维了一下,“父皇,儿子现在放心了,以后还有不会的题,来找您就对了。” 天乾帝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贺惜朝收到了萧弘的卷子,一看那准确的答案,微微一笑。 翻到后面,还附了一张乘法口诀。 “这下倒是省了我的事了” 贺惜朝在那口诀之下,提笔写上三个字——背出来。 然后又送了回去。 贺惜朝的禁足解了。 他写下名帖,让人送到柳汀街谢府,明日拜见。 谢三当日回贴,静候光临。 上门拜访自然不能空手而去,贺惜朝正琢磨着送点什么体面而实惠的东西时,贺祥就来了,随同的还有一份见礼。 谢府毕竟不一样,魏国公虽然觉得贺惜朝想要拜谢阁老为师简直做梦,可内心深处还是有所期待,这小子不会无的放矢,万一成了呢? 精心着人准备的,这礼自然是最合适。 倒省了他的事,贺惜朝笑纳之后,让阿福拎上马车。 谢府是人文世家,与魏国公府尽显权贵不同,里面的亭台楼阁更追求的是意境和雅致,可细看家具摆件的用料却很讲究,都是顶好的。 贺惜朝在谢府门口下车,阿福送上拜帖,便有人引着他去了谢三的院子。 谢三正儿八经谢府嫡孙,有早慧闻名,很受谢府重视,他的院子极为宽敞,边上直接连着花园,如今梅花开的正好,点点红白,煞是好看。 谢三就站在院子门口等他。 惜朝裹成了一个球,全身雪白,他的脸埋在绒绒围脖里,像极了雪地里的兔子。看见谢三,他展颜一笑,“谢哥哥。” 谢三笑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从屋子里忽然跑出来两个男孩,皮猴儿一般窜到了贺惜朝的面前,睁着眼睛仔细打量贺惜朝,然后矮点的一个回头喊道:“三叔,你不是说是个弟弟吗,怎么是个妹妹?” 屋子里,烧着暖炉。 四人并坐榻上,男孩捂着脑门龇牙咧嘴,神情有些委屈。另一个大点的对自家堂弟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