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惜朝将书桌上的莫奈何都拆了,拿着零件在手里一边把玩着,一边说:“皇后娘娘与皇上结发夫妻,执掌凤印多年,作为她唯一的儿子,不可能一个信任的宫人都不留给你,那些老人呢?” 萧弘陪着贺惜朝坐下,叹息道:“都怪我,我嫌他们啰嗦麻烦,就没怎么亲近,后来淑妃寻了由头发作了他们,我还觉得应该,然后一个个就都不见了。” 萧弘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简直跟中蛊了一样,淑妃说什么就信什么,那些规劝甚至警告他淑妃不坏好心的话他都听不进去,反而斥责他们间离甥姨之情。如今回想起来,真是懊悔地想要撞墙。 原谅他还是懵懂无知的孩子吧,贺惜朝对自己说,敌人伪装地太好,看不出清也正常。 “还记得起来是哪些人吗?”贺惜朝问。 换人简单,可换了一批之后,又混进了几个粽子,那清理起来更麻烦。 最好的自然是皇后为独子精心准备的那批人,至少忠心程度会更高一些。 “沈嬷嬷,心蕊姑姑,常公公……” “知道她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萧弘摇了摇头,“我没去找,怕引起芳华宫的注意。” 贺惜朝摸着下巴思考道:“得想个办法让她们回来才行。” “嗯。” 正在此时,忽然门开了,一个宫女端着茶盘笑盈盈地走进来,对萧弘欠了欠身道:“奴婢给殿下请安,淑妃娘娘遣人来请殿下跟惜朝少爷去芳华宫用饭,可让奴婢安排下去?” 她眼睛微微一抬,只见贺惜朝撅着嘴努力地拼凑莫奈何,可拼了好久,都是散的,只能眼巴巴地拉扯萧弘的袖子求救道:“表哥,你帮帮我嘛,这个怎么拼啊,太难了,怎么都凑不上,好气人哦!” 萧弘盯着宫女堆笑的脸,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捏成拳头,若不是贺惜朝拉扯他的袖子,估计得发作起来,最终僵硬地回道:“没看见我正忙着?不去!” 宫女垂下头应了一声,“是。”然后放下茶盘,出去了。 “她是来查看我们在干什么,好给芳华宫报信。”萧弘面无表情地说。 贺惜朝到了那茶盘跟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闻了闻,感叹一声,“真香,你要不要?” “你还喝得下?” 贺惜朝一乐,“喝不下能怎么办,将她拖出去砍了?” “有何不可,她是奴婢,我是主子。”萧弘冷冷地说。 “那你去啊,怎么没动手?”贺惜朝反问道。 萧弘不说话了,动了这一个,还有其他的,打草惊蛇,有什么意义? “得了,没有更好的法子前别轻举妄动。不过我算是长见识了,这还是宫里呢,我娘跟前的丫鬟都不敢随意进主子房门,真有规矩。” “不,就我这里,觉得我好糊弄罢了。”若不是幡然醒悟,萧弘恐怕至今还被耍地团团转,“他们总有办法哄骗我。” 贺惜朝将莫奈何拼完一放,“行,那就先从他们开始吧。” 萧弘自从被废之后,整个景安宫或多或少能感觉到他性情有些变化,而从魏国公府回来后,变得就更大了,喜怒无常起来。 有时候瞧他们的目光,也让人感到害怕。 晚上就寝,萧弘更不让人伺候,有个宫女半夜进来看上一眼,差点被他给吓死。 之后就再也没人敢私自进他卧房。 天气入秋,夜晚寒凉。 贺惜朝从床上起来,摸进隔壁萧弘的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