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蘅吃力的点了点头,动了动有些发麻的酥肩,将身上的寝衣又拉紧实了些,星眸不敢看柴昭,撇过脸轻声道:“你有过女人么?” 柴昭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出来,抵着岳蘅的肩吻了上去,凑近她耳根道:“你猜。” 岳蘅忽觉心里不是滋味,扭过头道:“一定有过,柴少主身边怎么会缺女人。” 柴昭愈发觉得有趣,揽住她的玉颈摩挲着道:“等我们办完今夜的大事,你再猜。” 柴昭凝视着红烛下岳蘅的满脸羞涩,爱意涌动,双唇再一次覆上,试探着吮吸她的唇齿,他是那样小心,生怕一个粗鲁吓到了无措的岳蘅,让她更难接受自己的热情。 岳蘅唇齿的香甜让他一沾上就欲罢不能,柴昭愈加大胆,舌尖朝着更深处探索而去。 映着烛火的摇曳,柴昭灰眸闪出火光来,岳蘅顿觉有些害怕,捶着他的肩低声咛道:“有些...怕...” “不怕...柴昭一贯低稳的嗓音也透出颤抖,“阿衡别怕。” 他也怕,他怕惊吓到这个新婚的妻子,怕自己生疏的做的不好,怕她的心里还是没有自己... 柴昭,大周开国重臣,周国唯一的异性王柴宣的独子,十岁突逢巨变,柴王府荣耀显赫的待封世子,一朝贬为庶民,被叔父藏于山野,颠沛流离,见遍世态炎凉,尝尽人间苦楚。 十七岁家族昭雪得以重回柴家,却只能跟着叔父堂妹碾转苍山,以护卫处之。 论及婚嫁的年龄,周国无一世家贵女敢委身予柴家。本该放荡形骸的浪迹年少,柴昭却宁愿隐忍坚韧的活着,无关风月——直到武帝寿宴那次,遇见了她,沧州岳蘅。 自此心上,便只有她了。 两载浴血沙场,柴家终于得以重返云都,本该绚烂的景象却因失了她而黯然无光。也许这一生也就如此了,身边是谁,有没有谁,都是如此尔尔。 可她却如天降般出现,手执弯弓与三年前御前初见一样顽劣桀骜。今夜更是在自己枕边,如同幻象一般让人不敢去触碰。 “阿蘅...阿蘅...”柴昭再难自制的吮吸着她的寸寸玉肌,就算这一刻要他就此死去,他也心甘情愿。 柴昭的大手慢慢游离往下,红缎寝衣柔软,却远不如身下娇妻的肌肤如玉,他强作温柔的除去二人之间最后一缕遮挡,滚热的身体贴住了那份软糯,包覆住了发抖的岳蘅。两颗心对峙的剧烈跳动着,柴昭吞咽着干涩的喉咙,他忽然想嘲笑自己——抱着怀里的人,却没有了三年前深谷那夜的勇气。 阵阵凉意袭来,云都那么冷,冷到岳蘅只能环抱住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取暖,岳蘅的环抱让柴昭收到了莫名的鼓励,停滞的指尖顺着绵软的沟壑缓缓抚下,掠过纤细的腰身,大胆的朝更隐蔽处滑去。 他犹如在爱惜轻抚一把深藏许久的良弓,就算蛰伏数年也不改昔日的光泽,反而愈发弥足珍贵,让人不忍放手。 岳蘅知道,那件事就要开始,可心底仍然想抗拒,咬唇摒紧了tui间,柴昭深吸着气想用力扳开,可又舍不得看她强忍含泪的倔强模样。 柴昭吻住她就要滑落的泪珠,喘着粗气道:“你是不愿意给我,还是我做的不好,弄疼了你?” 岳蘅带着哭腔低低嗯了声,可仍是环抱着他不愿意放手。柴昭不知道她应的是自己哪句话,只觉得她涨红的面颊让自己的心都化成了水。 柴昭粗粝的指腹不住的抚摸着她的脸,他是那么想做下去,却又不忍强了她的意思。久别重逢,她对自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