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宁被他的状态吓了一跳,赶紧凑上前,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啧”了一声,皱着眉头道:“怎么都弄得发烧了,昨晚是不是踢被子了?”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会踢被子!季以歌实在是没有力气反驳自己的母亲,但是又不可能告诉她是因为昨晚出去,冷风吹得太多而受了寒吧。 其实也只能怪自己,当时确认心中所想后,俩人断断续续的说到了凌晨三点,心中绝望一层高过一层,拒绝了左文起要送他回家的好意,思绪纷乱,一路从左老师家走了回来。凌晨三四点的冷风吹了近一个小时,等走到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早已被冻得浑身如同冰棍一般,没有知觉。 “昨天就受了些凉,昨晚没注意就加重了,妈,你不用管我,让我睡会儿就好了。” 从小长到大,徐惠宁何时见过季以歌虚弱成这个样子,连忙把他扶住往床上引,让他躺好。给他盖好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又将房间的暖气和加湿器一齐打开后,拿出温度计塞到他的腋下:“妈看看你烧到多少度了,去给你拿点药,要是严重你就给我直接去医院。” 淡淡的笑了笑:“好。” 徐惠宁叹了一口气,看自己儿子脸都烧得有些泛红了,起身去外面倒了杯温水。 等她再次进屋时,后面还跟了个人,看着床上眉头紧皱,面色既苍白又泛着病态红色的季以歌,季准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怎么一晚上就搞成这样了!” “哎呀呀!”徐惠宁边扶起季以歌喂着他喝水边朝身后道:“儿子都已经发烧到快39度了你就别说他了,生病这个事情是人为能控制的吗?” 季准既眉头紧皱又有些无辜的看了季以歌一眼,他就说了一句话而已,怎么就无缘无故的又挨骂了?!自家儿子生病了他肯定也是心疼的啊,他关心的一问怎么还是要被骂? 唉,女人心,海底针啊! 季以歌知道是因为自己这个样子让母亲大人心情很不好,所以连带着爸也要挨骂,想要帮父亲大人解释一句,发现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开口道:“妈,我想睡一会儿。” “好好好,”徐惠宁把水杯放在一旁,帮他躺下盖好被子:“你先睡,妈去给你拿点药啊,”说完,拉过身后的人往外走去,嘴里还念叨着:“你快去上班,别站在这儿打扰儿子休息!” 季准惊讶的看着一反温柔的妻子,有些想扶额,从进来到出去,他可就只说了一句话啊! 等两个人的都出去了,季以歌昏昏沉沉的想起来还没给边律打电话说自己请假呢,伸出手在桌子上摸了摸手机。昨晚出去都没敢带在身上,自己千方百计想尽了借口,只有回家才能既不引起边律的怀疑,又可以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而自己,也能把手机放在家里,安安心心的悄悄溜出去,边律也不会怀疑。毕竟,手机的定位一直都是在家的。 摸到手机,找到通话记录中边律的号码拨了出去,响了不过两声,便被人接了起来:“睡醒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