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样,那日后待朕对你更好时,你岂不是要感激涕零、终日以泪洗面了?可是,朕还是喜欢看你笑的很甜、很开心的样子。若是以后你变成了一个动不动就爱哭鼻子的小丫头,朕可是要好好罚你的!” 康熙故意将“罚”字咬得重了一些,微微上扬的语调带着说不出的暧昧。 年兮兰却仿佛没有听出康熙的暗示一般,只是用水润清澈的双眸痴痴的望着康熙,半晌后才缓缓低语道:“妾身知晓皇上是真心疼爱妾身的。因此,皇上的惩罚,妾身不怕!” 康熙不禁微微一愣,想他贵为大清帝王,执掌天下大权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当面直言对他说不怕他的惩罚。而更加诡异的是,康熙不但不觉胆敢以极为认真的神色说出此番话的女子无礼放肆,反而觉得这句话如此动听,简直可以媲美他所听过与读过的最为动人的情话。 康熙心中一热,忽然低头在年兮兰的耳边轻轻说道:“赶快平平安安的为朕生下两个孩子,朕想要好好的抱抱你……” 康熙声音渐低,又絮絮的在年兮兰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年兮兰如玉般的俏脸顿时如同火烧一般,盈盈水目含着无限娇羞,令本就出众的容颜多了几分动人的艳色。 由于康熙并未下令禁止宫人们谈论今日御花园中发生之事,因此,此事竟于后宫之中不胫而走,很快便传遍了东西六宫。 早已心若死灰的荣妃、惠妃对此事置若罔闻、漠不关心;和嫔、宣嫔不管心里真实想法如何,面上却是一笑置之;密贵人微微皱了皱眉头,露出怅然羡慕的神色;谨贵人与静答应虽然不敢再随意说年兮兰的半句坏话,然而心中却依然对她嫉妒不已,想方设法的搜罗打探各种美容秘方,梦想着有一天自己可以取代年兮兰的位置,独占康熙的宠爱。 钟粹宫的宜妃听闻此事,先是不屑的冷笑了几声,随后却好奇地皱起了眉头,喃喃低语道:“虽然早就听说雍亲王的李侧福晋是个牙尖嘴利,爱咬尖儿的蠢妇,但她竟然如此针对只有一面之缘的年氏,也的确有些奇怪……” 宜妃忽然眼前一亮,恍然想起去年选秀之时,德妃曾经动过欲将年兮兰嫁入雍亲王府为侧福晋的念头,再联想李氏出人意料的反应,不禁琢磨出些许其他的意味来。 宜妃心中暗自猜测着事情的真相,微微上挑的凤眼中精光一闪,冷笑道:“若是只有李氏一人犯蠢也便罢了,但若是雍亲王也跟着犯了糊涂,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到时候,本宫定会送你们一个永生难忘的大礼!” 宜妃侧头思索片刻,招了招手,将心腹侍婢姚黄唤到跟前,低声对她吩咐了几句。姚黄恭敬的点了点头,脚步匆匆地退出殿外办差去了。宜妃望着宫灯里摇曳的烛光,唇角微扬,溢出一抹冰冷的笑纹。 永和宫的德妃听闻此事主之时,正在寝殿内插花。德妃尚未听完宫婢的回禀,便气恼的砸碎了手中青玉花瓶。 “好一个年兮兰,本宫真真是小瞧了你!”德妃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阴冷的声音中满是怒意,“本宫原以为你想要得到的就只有皇上的宠爱,没想到你如今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弘历的身上!” 绿竹生怕花瓶的碎片会伤到德妃,赶忙将德妃扶到一旁的黄花梨木椅子上坐下,带着两名宫婢将地上的碎片仔细打扫干净。 绿竹收拾完以后,又为德妃端来一杯刚刚冲泡好的碧螺春,柔声劝道:“主子先消消气,犯不着为了一个以色侍人的女子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德妃喝了两口茶,略微稳了稳神,拧紧眉头仔细将年兮兰入宫选秀开始发生的每一件事细细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年兮兰不同寻常、十分可疑。 德妃惶恐的猜想着年兮兰究竟是与她一样的意外从未来世界穿越回古代的穿越者,还是更为可怕的重生者。德妃揉了揉疼痛的额角,越想越觉得一颗心慌乱不已。 德妃一想到这个来历不明的年兮兰极有可能一步步夺走她所在意的一切,便觉得毛骨悚然,心中对年兮兰愈加憎恨,决定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可放过一个隐患。 如同德妃当年只因为定贵人万毓舒哈氏一句无心之言,便怀疑定贵人是重生之人。为了防患于未然,德妃施计谋害了定贵人。直到定贵人身死,德妃才放下心来。 正在此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