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那么好的稿子,现在大概也只能留在这位作者的电脑里给自己看了,将这报道当做女强文看倒是挺不错的,我猜这个作者之前一定是写小说的吧! 我抿唇笑了笑,将手里放回了口袋里,摸了摸鼻子,才抬起头来,按照梁景说的,静观其变,好好的看看这顾唯一怎样当一个跳梁小丑,在一众人面前出丑。其实这样看着别人当小丑的样子,感觉还挺好的。我想在过去很多年,她顾唯一一直都是这样看着我的吧。 如此想着,我又将目光落在了梁景的身上,不禁在心里想,那么他呢?是不是也是从头到尾这样看着我们,旁观了我们之间一整台的大戏。但不管怎么样,从今天起,我要同他并肩站在一起,当一名实实在在的座上客! 我稍稍往后一靠,双手抱臂,转而看向了还站在角落里,似乎在质问助理的顾唯一。这会议,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好一会了,可到了现在,大伙还在云里雾里,也不知道这个会议的主题究竟是什么,大家还算客气,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等了她几分钟,我倒是也不着急,闲来无事就去欣赏梁景的脸。 他此刻正专注的玩弄着他手里的钢笔,面上的表情很平静,身子倾斜靠在椅背上。 又过了片刻,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出声发问:“这会议究竟什么时候才真正开始?我们也不是大闲人,把人叫过来,又将我们晾着,怎么回事?” 这话是对这梁景说的,口气中多为不耐,这耐心大概也是快要被磨光了,此言一出,背后就纷纷出了言论,跟着附和起来,一时间这原本还算安静的空间,忽然就有些吵闹了起来,此刻的顾唯一脸色极差,回头往这边看了一下情况,就同助理耳语了两句吩咐了什么,那助理就迅速的点了点头,立刻转身就出去了。 梁景原本是垂着眸子的,闻声便抬眼,稍稍坐正了身子,往会议桌前拉进了一点,用手上的钢笔轻敲了一下桌面,并往一侧指了指,道:“这个问题,您可以详细问问顾副总,会议是她召开的,并且没有提前经过我的允许,还是今天到了公司才知道有这样一个会议。所以,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其实我也不知道开这个会议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他笑着耸了耸肩膀,这会才稍稍侧头看了顾唯一一眼,“我现在也在等着她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顾唯一此刻再次走回了会议桌前,微微昂着下巴,微笑着说:“大家稍等一下,我准备了资料给大家看。”我看着她放在身前的双手紧紧的握着,看起来好像有些紧张的样子。 我想了一下,在这种时候,若是先发制人会不会更好一点? “唯一,你是不是想说关于我妈妈遗嘱的事情?”我沉默了大约两秒钟,等会议室里的声音渐小,我才开口,用一种人畜无害的语气问了一句。 顾唯一稍稍愣了一下,但还是十分镇定的笑了笑,侧过身子,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道:“哦,这件事虽然是低调处理,但我认为不应该瞒着在座各位股东,他们应当有知情权,你说对不对?” 我一阵恍然,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赞同她的说法,然后站了起来,面向了在座各位,正好这个时候,顾唯一的助理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叠东西,匆匆走过来,我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对着她温和的笑了一下,“你等一下。” “我想在座各位对于我父亲顾晖的事情,应该也有所耳闻吧?”我问,顾晖的事情我并没有让人公开,媒体方面我也是找了人压着了,这样做,一方面是秉着家丑不可外扬,而另一方面,我实在不希望正源再次被制造丑闻了,家史与企业也算是息息相关的,如今正源在名誉上已经有所受损,能够避免的尽量避免了。 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么大的事情,在我们这一层的人,肯定多多少少会有耳闻。见着他们纷纷点头,我也跟着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不否认当年的那份遗嘱就是我伪造的,但也请大家好好将两件事联系一下,当年我是在母亲的葬礼上,不小心得知我的父亲和他在外包养的小三合计着想要独吞了正源,迫不得已之下才会这样做。” “不用我说,大家也应该知道我父亲的工作能力,我这么做,无非也是想保住正源。当年伪造遗嘱这种事情,手段不正当,因此我如今也已经被取消了继承权,我母亲名下所有的产业,包括跟我父亲的共同财产,统统由我外公作为第一继承人继承。” 顾唯一充满不屑微微一笑,道:“那意思就是说,你如今已经没有这个资格站在这里咯?一没有成绩,二手里连股份都没有,你甚至不配呆在正源!”她冷嘲热讽的说着。 股东们议论的十分热烈,似乎都在讨论我去留的问题,我正想说话的时候,梁景却忽然拿出了手机,将其放在了桌子上,略略提高了声音,道:“那就先听听老人家怎么说吧。” 过了好一会,手机里才传出了外公微微喘息,略有些颤抖的声音,他说:“我现在的身体,已经没有办法到公司主持大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