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忽然就来了底气,抬手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斜斜的勾了一下唇,那眼睛里放射出来的光芒,有种阴谋的味道。她的手段我也不是猜不到,跟黑势力搭上边的人,能有什么样的手段?不过就是威胁,用命来威胁。 虽然,我不太相信这个社会有绝对的公正公平,电视剧和电影都放了,说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黑和白,还有灰色的地带。但我还是相信黑白之间的较量,总归是正义的力量比较大,好人总是比坏人要多。 她刚刚同我说那么多话,又是跪又是求,大抵也是想要拖住我的脚步,等着那些能让她底气变足的人的到来。 她微微眯了眼睛,退后了一步,又坐回了位置上,翘着兰花指,拿起了旁边的纸巾,轻轻的擦拭了一下脸颊,神色恢复了一贯装出来的那种端庄的姿态,纸巾非常小心的擦着眼底,好像很怕弄花她的妆容一样。 我立在桌子旁边,一只手放在了桌沿上,拇指指腹轻轻的摸了摸贴在桌子背面暗角的东西,笑了一下,道:“你这是承认了,我妈的死跟你有关系咯?” “顾清城,你以为自己手上有证据就了不起吗?有证据,但你如今也要有这个命走得到警局才行!你要知道s市这样的大都市,人多车也多。每天发生交通事故也不在少数,而在交通事故中意外死亡的,也是多的数不胜数。人生啊,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往往是昨个还好好的,今个一出门,嘭的一声,一不小心就成了车下亡魂了,就像你妈妈一样,估计到了死也不知道自己的是怎么死的。”朱子秀看着我微微的笑着,语气和口吻带着一丝丝的威胁,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还有一个小小的梨涡,看起来很甜的样子。 我装出了一副很怕的样子,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脏,皱着眉头,囧着一张脸,道:“是啊,我现在每天出门,就怕井盖没盖好,我一脚踏空摔进去;也怕从天而降什么尖锐的东西,砸破我的脑壳一命呜呼;也真的很害怕那些个睁眼瞎的司机,丧心病狂的来撞死我。我真的是好怕啊。” “你不用在这里耍嘴皮子,不信的话,你可以出去试试看。”她说着,抬手给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没动,依旧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么害死一个人,晚上不会做噩梦吗?就那么心安理得吗?” 她冷冷的哼了一声,“你妈不死,我跟唯一还有好日子过吗!你当你妈的手段轻吗?她虽然没有弄死我,但她也让我过了几年生不如死的日子!我这张脸,你知道我是花了多少功夫,才让它恢复到如今的模样吗!你知道你妈当初对我有多狠吗!她毁掉的是作为女人最在意的东西!她如今能那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下,我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噩梦?”她说着,忽然就笑了起来,“我每天做梦都在刮她的脸皮!让她面目全非!” 朱子秀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表情跟魔鬼似得,仿佛下一秒那张脸皮就会忽然脱落下来。我一时没忍住打了个冷战,心里产生了一丝寒意。包间里的情调,反倒变得有点恐怖了,感觉自己好像在拍悬疑惊悚片子似得。 我真的不敢相信,当初王月玲女士让她变得面目全非,那她这脸补的也确实很好,表情不是特别狰狞的时候,还真的看不出来。 我没有说话,只在她看了手机,变了脸色之后,我才低低的笑了一声,“朱阿姨,我啊,就算要死,也一定要争着一口气,看着你被抓进去,并且好好嘱咐里面的人照顾你,才能咽下我心里的那一口气。” 我笑着站了起来,双手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俯下身子,凑近她的脸,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笑道:“说真的,您这张脸做的真好,要不是您告诉我,我还真的看不出来,您这连还整过容。”我也写着她的表情,斜斜的扬了扬唇角,低眸看了看她的手机,“怎么?是不是你背后的人发现情况不对,丢下你走了?” “实话同你讲,我手上确实有证据,但很可惜啊,林嫂也被你们用车祸意外弄死了,就算有录音证据也不够充足。而这个案子拖的时间长,案件的线索也太少,原本你还真能够脱罪,把罪名往顾晖身上一推。反正他也是被你们控制着,纯粹一个冤大头罢了。可惜啊可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