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暖暖的,我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身上,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说道:“梁景,噩梦太久,我想醒。可为什么现在变成春梦了,你这是要跟我上床的意思吗?是不是我跟你上了床,我也会变成像我妈那样的女强人?然后坐上正源董事长的位置,将我不喜欢的人统统的打出去。” “其实公司里很多人都觉得我跟你有一腿,觉得我肯定跟你上过床,可他们知道个屁。事实是就算我现在光着身子站在你面前,你也不想吃我,我两明明是正当交易!为什么女人强一点就要被人说的那么不堪呢!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那也不一定,你也没试过。”梁景一只手拦在我的腰上,看了我一会,忽然就这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我皱了眉头,“什么意思?什么不一定?什么没试过,试什么东西?” “没什么,你正常点,再那么不正常,我就把你丢到神经病医院里关起来。”他手上力道一松,又将我推到了床上。“给你一个小时整理好自己出来,别等我进来的时候,你还是这个样子。” 我恍惚的点点头,等他走了,我便进了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在里面冲了一个小时,整个人才慢慢的缓过来,身体总算是感觉到了一丝温度。我裹着浴巾站在镜子面前,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我的脸,难道我长的不像顾晖吗? 洗手台旁有一把刀片,我盯着看了很久,然后将它拾了起来,抬起手腕,看着手腕上那几条明显的脉搏,这刀片看起来挺快的,割下去的效果应该也是不错的。耳边似乎也有人在催促我快点割下去,割下去就能知道我到底是谁生的了。 然而,当刀片割破我的一丝皮肉,疼痛传来时,我将刀片狠狠的仍在了洗手池里。我瞪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惨白,眼里有一抹不可置信,我……我竟然会想到死!不过这一刀也是将我真正割醒了。 我在房间里呆了好一会,将手腕上的割伤稍微处理了一下,虽然它还在流血。 收拾整齐出去,梁景正在开放式厨房里煮茶,似乎是有些走神的样子,背对着我,倚靠在流理台上,微微低垂着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放在电磁炉上的水都已经沸腾了,他也没动。我迅速的跑下去,关了电磁炉,并那了毛巾,擦了擦扑出来的水。 “你在想什么,水沸了也没发现。” “没事,你好了?”他这个‘好’字一听就是满含了深意的。 我顿了顿,笑笑,道:“好了。” “嗯。” 顿时,两人竟然都没了话,我背对着他,用抹布将台子擦了四五次,不知怎么的,竟然有点紧张了起来。转身就看到梁景还以刚才的姿势站着,目光深沉的看着我。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被他看出什么来。反正不管怎么样,打死我也不会跟梁景说我刚刚想自杀来着!也打死不会告诉他关于我妈的事情,我不能因为那么几句话,也跟他们一样误会我妈,王月玲女士那么好,我一定要相信那些好都是真的,不管怎么样,谁也不能否认她对这个公司做出的努力! 我咬咬牙,干笑了一声,道:“怎么?干嘛这么看着我?” 他的目光依旧是那样赤裸裸的在我身上,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唇角斜斜的往上扬了扬,眉梢微微挑了一下,一副洞察一切的样子,看的我都毛骨悚然了,不由的缩了缩手,扯了一下袖子,他看着我笑,道:“你……不打算跟我说点什么?” “没有啊。哦,我们几点的飞机?我应该没有延误什么吧?”我微微的笑着,侧了侧脑袋,想要躲开他的视线,抱着手臂,顺便遮掩一下我红肿的眼睛。 他了然的点了点头,手指勾起了我衣服的袖子,目光再我那整齐的伤口上看了一眼,道:“客厅茶几下面的抽屉有药箱,你可以稍微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再休息一下,我们就出发。”说完,他便站直了身子,拿了边上的手机和杯子,就这么转身走开了。 看着他走进房间,我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什么也没说,也算他有点良心,没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踩我几脚。 我按照他说的,在客厅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找出药箱,抬手看了看手腕处上的血痕,整个人凉了凉。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处理的伤口。又在客厅里坐了一会,便与梁景说了一声,回家去拿东西了。 外面还在下雨,天空也十分阴沉。 冬天一如既往让人觉得寒冷,迎面吹过来的风,夹杂着冰凉的雨水,砸在脸上湿乎乎的。我撑着伞出了小区,过了两条街,便到了玫瑰园。 等上了楼,我才发现,我身上连钥匙都没有,昨天晚上跟着于嘉禾出去,动作太快,结果是什么也没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