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漓任小七捶打,紧紧将她揽在怀中,“谁说的你只是别人的替代品了?谁说我要娶别的女人?别人的话你就信得这般真,为何不亲口问一问我?!” 见小七哭声减小,凤漓拿手安抚上小七的背,“你不可能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你是唯一的,懂不懂?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任何人,除了你。小七,这些话,隔了几千年才说与你听,确实是有些晚,若是我知道这其中会发生诸般事端,让我从外面赶回天界时,事情已变得没有转圜余地,我便早早跟你说了这些话。又何苦让你误会至斯,躲在这里不肯让我寻见?” 小七听得这番话,心都碎了,不再捶打凤漓,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哭得厉害,哭到最后,摸过凤漓的双手,将自己的脸埋进他一双手中,嘤嘤哭道:“帝君,这几千年来,我日日夜夜想你,可是我不敢去寻你,我是不是太胆小,我实在是个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不过幸好,让我还是再次遇到了你,在我……” 在她消失之前,幸好再次遇到了他。 哭得有些久,小七抬起头来,擦掉脸上泪痕,理了理一头海藻般长发,笑道:“我如今是不是变得很丑?” “不是。” “帝君忘了我如今的模样吧,我其实是个特别爱臭美的人。”小七笑。 “你的其余魂魄,我已经帮你养好了,等你回去,便能合一,你的原身我也寻回来了,此时养得很好,小七,跟我回去吧。” “好。”小七道,“帝君,你离我远一些,我梳洗一下,就随帝君回去。” “我替你梳洗。” “不了,帝君,我如今是鲛人,我……不习惯。” “好,我等你。” 凤漓放开小七,往旁边撤了两步,等候小七整理。 却见小七突然凝了浑身的真气,浑身发出星星点点的光来。 凤漓暗叫一声不好,正要行动,却见小七已极快的速度,魂魄分开,那一魂注入了旁边那颗夜明珠中,那一魄带着他与她天界所有记忆的一魄,缓缓的在礁石上凝聚成了一盏鲛灯。 鲛灯长明,永不熄灭。 “小七,你何苦!”凤漓顿时心如刀割。这般之下,他能够收走那夜明珠中的一魂,那化作鲛灯的一魄,却永远被固定在了鲛灯之中,他也无力从中收出来。因为小七自己将这一段记忆封存了。 却听空中传来小七最后的声音:“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当年在魔界,我在客栈中初见帝君,总觉得似曾相识,心便被帝君牵走了,虽然是一时好奇,化作帝君的剑穗子,化作帝君的腰间玉佩,我也以为自己只是想试探帝君一二,如今想来,其实我只不过是想多些机会跟帝君亲近一二,帝君将化作玉佩的我扔向离殇的剑时,我明知会重伤,我也没有怨过帝君狠心,想必是因为第一眼望见帝君,我就已深陷帝君一双清冷眸中而不能自拔。之后的一千年,能有幸被帝君养在身边,尽享荣宠,我已知足。此生无它求,唯有三愿,一愿帝君长生,二愿帝君常健,三愿帝君与凌烟仙子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话音落实,四周一片死寂。 凤漓只觉自己心顿时空得厉害。 小七如此决绝,是他始料未及。 想当初斩妖台一事,怕是牵扯了许多的关系要害,否则不会逼得这般要强好胜之人,竟心甘情愿就魂飞魄散了。 他默默收了那颗夜明珠,捧了鲛灯,寻找出去的通道。直觉脸上一片湿濡,顺手一摸,摸了一把泪。 好不容易从巨鲸之腹出来,赶回瀛洲岛时,客栈被践踏得一塌糊涂,看地上狼藉情形,似是凌非烟的万兽阵经过。 他匆匆寻遍四周,见到了昏迷不醒的陆梓州,将陆梓州弄醒之后,才知道果然是凌非烟来过。最为糟糕的是,他的梵天印却不在阿曛的身边。 他着人四处寻找阿曛,却始终不得消息。 而如今面临着更大的问题是,他必须赶在二十五岁之前,收集齐七颗星石。如今阿曛三魂已齐,七魄也有了三魄,可以合体,其余三魄可以慢慢寻,也可以慢慢养齐,倒是不打紧了。 如今朱雀和越狄的两颗星石已到了他的手中,阿曛腕上有两颗,其余三颗在凤泫手中,这倒是好办得很。 凤漓细细将那琴弦固定好之后,唇角微微勾起,有些细小的得意。 将天魔琴置于案前,轻拨几下,抬头,望向帐门处,淡淡道:“你们两个站在那里看了这般久,要不要凑近一些看?” 钩吻和天雷忙笑嘻嘻走近凤漓身侧,谄媚道:“属下等没想到主子竟会制琴,这琴的声音比其他琴的声音要浑厚得多,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材料?” “普通材料而已。”凤漓笑道:“你们觉得这朵牡丹配皇后如何?” “配,非常的配!”两人几乎异口同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