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的山河。 天为被,地位席。 仿若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如此这般放肆。 好不容易喘口气,她整个人都在发烫,手指更甚。 一撩头发,却在碰到脖颈后树枝留下的细痕时,才发觉手指尚可称作凉,因为脖颈后才是烫得厉害。 抱着陆枭,虞棠沉浸在无尽的满足中。 夜很长。 虞棠看着月渐沉,日出东方,朝阳的红霞遍天,但与夕暮是不一样的,叫人看一眼,便心旷神怡。 漫长的黑夜总算过去,黎明终究来了。 她抬着小腿儿踢踢陆枭,却遭他握住,脚腕莹润,正好握在他手心,虞棠连忙求饶:“不行了。” 陆枭眉头一抬,轻轻盖好她的衣服,说:“走吧。” 经这一夜,他的声音也有点喑哑。 虞棠乖乖窝在他怀里,由他把自己抱回揽月居。 等浑身清爽躺在床上,虞棠才发现,原来她下的眠术,自以为没有问题的阵法,居然轻易被陆枭破除,一点痕迹都没有。 是她低估陆枭的能耐,她的阵法根本就骗不了他,或许从她下完阵法出去的时候,他就跟在她身后了。 虞棠目光有点躲闪。 他只是轻抚她的头发,低声说:“累了?睡吧。” 关于今晚的事,还是没有问。 虞棠不知道是庆幸,还是该失望,这件事终究会变成一个悬在心里的结,她到底该去面对。 就算他不问,她总该说清楚。 她本来迷迷瞪瞪的,突然顿了顿,小腿一跳,立刻清醒过来。 她知道了,他不问,其实就是等着让她自己说。 以他这样性格的人,隐秘的掌控欲,怎么会真的毫无芥蒂? 至此,虞棠总算明白,一个人一旦把所有心思花在另一个人身上,很容易就变成心机男孩。 她睁开眼,果然与陆枭的视线对上。 他还在轻轻抚弄她的头发:“还不睡?” 虞棠蹭蹭他的手指,小声叹息:“因为舍不得。” 陆枭不懂什么意思,抬了抬眉眼,虞棠伸手捏他的脸颊:“我说,我舍不得有人在那里胡思乱想。” 陆枭“唔”了声,虽然被揭开小心思,破天荒的没有否认。 这么长的时间,虞棠总算冷静下来。 如果是她见到魔气灵力互换的陆枭,不得吓破胆子以为他真的入魔?所以,陆枭极有可能也会这么想。 但事实是她没有入魔,她只是有点狡猾,可以转换两种状态。 虞棠阖着眼,趁着思路清晰,剔除自己怎么和祭邪沾上关系的事,重点说自己虽是道修,但能转换。 就和论文做论证一样,必要时候,还得拉个大佬出来补充论据:“召回祭邪,这是平鹤真人让我做的。” “我师父?”陆枭的声音有点轻。 “是,”虞棠说,“但他尚不知道我能如此转换。” “又是魔修,又是道修,其实我自己也不太信,这事听起来太荒诞,一开始我很混乱,见到你才走的。” 她抬眼看他。 就在等他的反应。 陆枭把手放在她后背,轻拍:“我知道你是我道侣,就足够了。” 这是全然的信任。 比起任何海誓山盟,这样简简单单一句话,更戳虞棠的心,她有点脸热,抱着他,轻应:“嗯。” 再次闭上眼睛时,虞棠睡着了,她今夜确实很累,又是召回祭邪,又是转换两种状态,最后还来了场极爽的野/战。 所以闭上眼睛没多久,她就沉入睡眠中。 过了会儿,她被陆枭骚扰得,眼睛不得不掀开个缝隙,拍拍他的头:“别闹了。” 最后才算安稳睡了一觉。 陆枭的手仍按在她的后背上,轻拍着,不知道是安抚她,还是安抚自己。 亦或者说,他心内的躁动,早就抑制不住了,所以噙住她的嘴唇,亲了又亲。 当他看到她身上魔气缭绕时,本以为她与魔修战斗,却惊觉那魔气就是她身上传出来的,他看到了,她也有这样朱红色的眼珠子。 与他的毫无二致。 看她惊慌,看她失措,心里一边泛着酸疼,一边又忍不住勾起占有,她独一无二的秘密,这份秘密,只有他知道。 除此之外没有别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