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巾,用力擦了擦脸颊,想把那些残妆擦掉。 “你今天演得也很好,我在台下看着,感觉评价很不错……” 段嘉祺从一个观众的角度出发,把整场话剧都给她梳理了一遍。 “时昉演得也不错,虽然时间短,但是你们那场戏感觉还蛮新颖的,看点挺多。” “真的?” 夸她没什么,可是从别人嘴里头到夸奖时昉的话——虽然从初中开始就已经听过一大箩筐了,每次听到还是都让她由衷的开心,听不厌。 段嘉祺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见她有兴趣听,说得也很有动力。 两人在前面并肩走着,一个说,一个听,看起来还真有种挺和谐的感觉。 ******* “你不过去夸她几句?” 杨词在后面,把这一幕看得很清楚,见旁边的人虽然一直不说话,视线却几乎完全落在了前面并肩的两个人身上,眼神复杂得很,忍不住问了一句。 总感觉今天有哪里不对劲——从他和秦水遥在台上表演完之后。 杨词也觉得怪怪的,不过,时昉就是这样一个人,从十二岁开始认识他,到现在,这么多年,感觉也没怎么变,做得一直比说得多,心里满满的十分,可以做到二十分,说出来,却顶多只有一分。 真是吃亏吃亏。 他这个旁观者都忍不住想感慨了。 怪不得段嘉祺那种能说会道,会揣摩女生心思的人能吃香……他刚看着,都觉得很佩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哥被打断的话啊…… 不过这次也只是临时起意,嘻嘻,看他什么时候能憋出正式表白来。 下台后心情特复杂的时哥和懵逼状态中的遥妹。 —————— 感谢“jessica”小天使的营养液。 第54章 烟花 元旦后很快便是期末考试, 短短十数天,寒假便来了, 寒假来了, 过年自然也不远,今年的春节似乎来得格外早。 过年的时候,时家照常冷冷清清。 时父在阳台上和妻子打了电话, “你妈可能要明年开春了才能回来。” 他挥手,示意儿子也过来和妈妈说几句话。 “下午已经打过了。” 时昉摇了摇头,他知道母亲现在远在欧洲,作为一个画家, 她最爱画的是各类型的写实风景画, 而且很多时候一定要亲眼所见,亲自体验一番后方才动笔。 “这样的笔触才会有灵魂。” 时昉很小的时候, 母亲教他画画, 第一节课就说了她这句一直恪守至今的守则。 时父当年偶然爱上了这个常年步履不停,足迹遍布了四大洋五大洲的姑娘, 两人恋爱, 求婚, 一切似乎很似乎顺理成章。 “我以后可能不会是个好母亲或是好妻子。” 时父现在还记得当年那个女孩飞扬的黑发和那双清湛的眼睛,鬼使神差一般,他依旧点了点头。 他是非常长情的男人,结婚后俩人感情一直很好,这么多年,妻子在外旅行的日子这么久, 却似乎丝毫没有消磨掉时父对她的感情。 只是从时昉很小开始,记忆里有母亲陪伴的日子就很少。 父亲也有自己的事业,有时忙起来,能有好几天一直不回家,因此从有记忆起,到能独立生活,家里冷冷清清似乎才是常态。 一个人待在空空荡荡的房子里,空旷,大,寂寥,对于一个孩子而言,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从他还是个小男孩时,便开始学会了独处,独自坐在自家书房地板上,翻着书,偶然画画,上学,放学,做题,运动,睡觉。 小时候,时父忙起来不回家,他一整天和的人交流有时就仅限于和保姆或钟点工。 就在这种环境下,慢慢一点点长大,幸得没变得叛逆,反而养成了沉静自律的性格。 只是话少,性子偏静,常年习惯于独处,甚至当有想接近的人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今年过年时,母亲似乎正走到北欧某小镇,在那里写生,给父子俩拍来的照片上积着皑皑白雪。 时家亲戚很少,时父在妻子不在的时候,也不是话多的性子,家里冷冷清清,没有丝毫过年的氛围。 时昉作息本来很规律,跨年却罕见熬了一个夜,站在阳台上看了看远处广场顶上冒出来的的烟花,一点点升起来,在夜空里炸开来,很绚丽。 当墙上的挂钟,当时针和分针重合时,桌上的手机果然一震。 “新年快乐!”加一个小小的笑脸。 发信人,秦水遥。 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收信时间正好准点,00:00 新的一年要开始了。 他忽然感觉分外想她。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