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都是跟在赵宗冕身边的人,听了这熟悉的口吻,不禁露出笑容。 泰儿道:“所以父皇借着这次的机会,才没有跟任何人商量,自己去了北境。但父皇没有带领你们同去,却正是因为你们是父皇最重用的心腹。” 大家不禁惊讶。 “你们难道不知道,对我父皇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泰儿傲然道,“自然是他的江山,是母后跟我的弟弟们,父皇之所以能够安心地离开京城,正是因为知道京城有他的心腹兵力驻扎。父皇知道雁北军会替他好好地保卫京城,守护母后,二皇子三皇子,还有我!难道父皇的苦心,你们一点也不知道吗?” 众将领彼此相看,都有惊讶跟惶恐之色。 泰儿又问黄将军道:“还是说,父皇留你们驻扎京师,保卫京师,是委屈了你们?父皇把最重要的职责交给你们,你为什么不尽忠职守,反而还在这里叫嚣吵闹,等父皇回来,你们如何向父皇交代,你们还有什么脸面自称是父皇的心腹屯兵?” 黄将军给质问的脸上通红,也不顾身着甲胄,艰难地跪在地上:“末将失职,请太子宽恕。” 其他将领们也纷纷跪地:“是末将们糊涂,请太子宽恕。” 一片沉默中,有一名将领又小声问道:“可是殿下,镇抚司的那具尸首,却又是怎么回事?” 泰儿道:“你可见过那尸首了?” “末将没有见过。”那将领苦笑。 泰儿道:“你没有见过,怎么就怀疑是父皇?” “这……是别人传说的。说是那尸首很像是皇上。” “你跟随父皇多久了?” “末将、末将跟随皇上不久。” 其他将领自然知道,此人是在雁北军回调京城的时候,才转职入军的,严格说来并不算是赵宗冕的嫡系。 “我就知道,”泰儿冷笑道:“怪不得你这样糊涂,父皇何等英明神武,无所不能,又怎会悄无声息而亡,可见你并不是忠于父皇,也不知他的为人性子,反而一心盼着他出事!因此才听了一点流言就如此蠢动。” 其他将领尽数诧异,有人突然想到,起初的确是此人有意跟大家说起对于皇帝出京的怀疑,以及镇抚司的尸首的。 将领们惊疑之时,关潜手按刀柄,道:“镇抚司早就察觉有人在军中窜动,挑唆生事,想必就是阁下了?” 那将官脸色发青,唯唯诺诺道:“末将、实属冤枉……并无此事。” 众将领中有跟他交好的,正欲为其说话,这将官突然跃起,竟拔出腰间佩刀,向着泰儿扑了过来。 不料人才跃起,胸口便给一脚踹中,原来是顾恒早有防备,旋身一踹,将人撂倒。 那人向后尚未坠地,关潜早就拔刀出鞘。 刀锋凛冽,往前一步抵在之人颈间:“果然自己跳出来了,说,是谁指使你的!” 那人脸色发青,突然咬牙往前一撞,脖颈给刀锋刺破,鲜血迸溅。 顾恒本要挡住泰儿视线,可泰儿却只冷冷地望着那人自戕,小脸上一片冷肃。 在场众将领见状,已经霍然醒悟自己是中了贼子的挑拨离间计了,瞬间心头冰冷,个个惊悸。 黄将军额头有汗流下,率先卸去铠甲,磕头道:“末将等痴愚,不知此人包藏祸心,竟几乎中了贼人的挑唆计策。” 泰儿走前两步,冷道:“最近京内的确有些不太平,母后被那些流言所扰,都气病了。我如今只恨自己不能快些长大,好为父皇母后分忧,但是你们呢?都是父皇最信任的部属,却想在这时候给他添加烦恼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