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大事要跟你商议。” 西闲因问何事,赵宗冕道:“我想让泰儿跟苏尹清学游水。” “啊?”西闲很诧异,仰头看他,“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不是突然,是早就想着了,先前只是担心泰儿年纪小,可先前跟苏尹清说起来,他却说小孩子是最适合学的,而且从小学会了,有备无患。” 西闲笑道:“什么有备无患……说的好像泰儿会落水一样?” 赵宗冕也笑了两声:“原先朕没去过南边,没在苏尹清手下吃败仗的时候,也从想不到会给人摁着头差点憋死在水里啊。弄得朕现在看着水都心里慌的很呢。寻常连船都少坐。” 西闲也知道他跟苏将军的那点过节,便笑道:“难道那次吃了亏后,没有痛下决心学游水吗?” 赵宗冕道:“一来因为太忙,没时间去学,二来……大概就像是苏尹清所说,这得打小儿学,我这样年纪了,又差点死在那水里,如今唯恐避之不及,还要去学呢。” 西闲道:“所以叫泰儿去学?” 赵宗冕点头:“不仅泰儿,等承吉承祥满一岁了,也让他们跟着苏尹清学。一技傍身总是好的。” 西闲觉着不可思议,笑问:“一岁就能学?” 赵宗冕道:“是苏尹清说的,说在他家乡,才出生不多久的孩子就会水。朕还问他是不是水鸭子托生的呢。” 西闲本来因为北蛮的事而有些担心,可给赵宗冕三两句言语转开,她一心替三个娃娃思忖学习游泳的事,那份关于战争的忧虑才消失殆尽。 九月初,天气转冷。 德妃的病越发重了。 西闲几乎每天都要去探望一次,可终究是无力回天。 这日,宫内派了人去威勇侯府宣旨。 不多时,冯家的威勇老侯爷,冯潋楚的两位兄弟冯少经冯少纬,以及府内几位诰命女眷尽数入宫,在鸣玉宫里探看冯潋楚。 名为“探看”,实则是见最后一面罢了。 不多时,是赵宗冕来到。冯家众人不免含泪跪地接驾。 冯潋楚呼吸已渐困难,却仍抬手向着赵宗冕。 赵宗冕来至榻前,握住冯潋楚的手。 他早从太医那里听说,先前她所受之余毒攻心,已经难以挽救。 赵宗冕却只说道:“让你的家人来,便是想让你看看他们安心休养,你别多想。快点给朕好起来。” 冯潋楚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这张脸,微微一笑:“臣妾……平生最大所幸,是入宫承恩……”说到这里,便停下来,又急促喘气。 赵宗冕握住她肩头:“别说了,好生静养。” “这会儿、不说,就没机会了……”冯潋楚反握住赵宗冕的手,目不转瞬看着他的脸,低低说道:“虽然皇上、从未以真心付之,但雷霆雨露,都是妾甘心所愿,因为妾……深爱皇上。” 赵宗冕唇角微动,却没有说什么。 冯潋楚又喘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皇上……可还记得当初妾求过的事吗?” 赵宗冕道:“朕记得。都记得呢。” “可是……”冯潋楚望着他道:“当初范贵人曾、曾诅咒臣妾,说什么‘狡兔死、走狗烹’……她说冯家迟早有一日会……” “这种混账话难为你也记在心里。”赵宗冕皱眉。 泪从冯潋楚的眼角流了出来,她哽咽道:“臣妾只是怕,皇上……忘了,如今臣妾无法再伺候身边,还求皇上,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