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耳闻,并不知真假,后来又说是误传,如此之类。 毕竟此事非同寻常,得了皇帝赐婚,只能感恩戴德,如果有什么自杀、逃婚之举,便等同抗旨叛逆,何家当然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其实西闲当初也并不赞同这门亲事,只是赵宗冕不由分说给定下,而且何蕊的相貌跟出身也的确是上上之选,且又是章令公主先看中了的人…… 西闲嘉勉了几句,无非是叫他两人此后夫妻同心,妻贤夫和之类。 关潜道:“请娘娘放心,潜儿不会辜负娘娘所望。” 西闲的眼里本藏着些许忧虑之色,可见关潜笑意晏晏,仿佛很满意这门亲事的样子,这才略微宽心。 从一个阴郁纨绔的少年,历练长成如今进退得体能够独当一面的朝臣。 到现在成家立室。 虽然把关潜当作半子看待,但到现在,望着他,却仿佛也看着泰儿、承吉承祥三个。 不管怎么样,西闲所盼的无非是关潜平安喜乐而已。 如今见他高兴,当然也替他高兴。 当下西闲含笑点头道:“你是最懂事的,可惜公主不在京内,不然的话,指不定多高兴呢。” 关潜微笑回道:“母亲不在京内,倒是多劳了娘娘,替我们操办的甚是妥当。先前拜天地的时候,并没有拜过父母,如今就拜一拜娘娘,权当行了礼吧。” 关潜说着起身,西闲忙拦阻说不可,关潜道:“也算是侄儿夫妻的心意。” 说着看向何蕊,和煦笑道:“夫人莫非还怕羞么?娘娘便如我们的长辈一样,不必拘泥了。” 何蕊这才跟着起身,两人在殿内跪了一跪。 这日两人出宫后,赵宗冕才得闲回来。 西闲跟他说起关潜夫妇来拜之事,问道:“皇上怎没见他们?” 赵宗冕道:“今天才得的急报,北蛮那边起了一场瘟疫,死了好多牲畜。” 寻常之人听了必然不解,北蛮的事又跟中原有什么相干? 但西闲一想就想到症结,惊道:“北蛮靠着牲畜过活,过了九月天就冷了,他们若是没有牲畜……这个冬天就难过了。” 北蛮人的口粮若是没有了,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虽然先前给雁北军打的很惨,可经过这几年的休养生息,已经恢复了一些生气,而且涉及口粮便涉及生死,就算是拼命,他们也要搏一搏的。 只怕边关又将不安宁了。 赵宗冕见西闲果然明白,点头道:“幸而是雁北军的斥候发现了此事,及时回报,现在布置还来得及。” 西闲听了这个消息,心里莫名地有些慌,道:“又要打仗了吗?” 赵宗冕瞧着她眉间有些忧虑,便笑道:“怕什么,又不是没打过,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觉着朕怠慢了潜儿,如今告诉了你,却又添了你心上忧愁。” 西闲望着他的笑意,突然间没来由地想起他去白山那一夜。 不管过去多久,一想到那夜,眼前似能看见在晨曦之中那离开自己的赵宗冕的背影,以及她那声想叫住他而又没有出口的呼唤。 西闲靠近赵宗冕身旁,伸出双手慢慢地将他拦腰环抱住,可却不知说什么。 赵宗冕抚着她的背:“怎么了?” 西闲将脸靠在他的胸口:“没什么……就是、心里有一点慌。” 赵宗冕笑道:“瞧你,以后在不跟你说这些了。”又道:“对了,却有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