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不用找了吗?”常腾哼了一声,看也没看对面的天上人间总负责人一眼,他摸了摸已经拆了绷带的头,为了处理伤口方便,被砸伤地方的头发被剃掉了,最近为了掩饰,他一直戴着帽子,只要一摸到头上的帽子,他的无名火就起了,恨不得立即将那该死的小贱人大卸八块,拆筋扒皮,把她的骨头剔出来碾成粉末。 “可是……常总那天是您先侵犯她的,那女孩只是自卫,这就是到了法庭上,咱们也不沾光呀。”天上人间的总负责人陈平以十分委婉的语气劝说,试图就这么算了。 “你说什么?”常腾终于恩赐似的看了一眼陈经理,女人似的柳叶眉挑了挑,薄薄的唇角一勾,似笑非笑的瞅着陈经理:“我什么时候说要告她了?我是要搞她,你听明白了吗?”话音刚落,他就抓起红酒瓶狠狠砸向陈经理。 “蠢货,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找不到人,你也别在这儿待着了,真不知道你这么蠢是怎么替我经营生意的。”常腾出了一下气,心里好受点了,看也没看陈经理,径直走了出去。 陈经理躲都不敢躲,硬生生受了这一击,酒瓶破裂,陈经理的头也被砸破了,红酒跟血混合着流了他满脸,头上火烧似的痛,他却哼都不敢哼一声。 直到常腾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陈经理这才敢捂着头,恨恨的盯着门的方向,他也就敢背后用眼神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恨,多年在常腾手下做事,对常腾喜怒不定的性格十分了解,这种人他惹不起,受点小委屈也只能自己吞着。 末了,还要继续大海捞针般找那个胆大包天敢砸伤常腾的女孩。又找了二十多天,离常腾给出的一个月时间只剩下一个星期了,却还是毫无线索。这本来就是无理取闹的事,每天酒吧离来那么多女孩,他见都没见过那女孩,只能凭着常腾给出的大概轮廓四处打听。长头发,白皮肤,大眼睛,长的很漂亮,年纪不大,这范围也太广了。 压力巨大的陈经理在结束了又一轮无果的寻找后,坐在酒吧的吧台前要了杯烈酒慢慢啜着,心里已经做好了被辞退的打算。 刚刚结束演出的雷朋吁了口气,三步并两步的蹦跳着走到到酒吧前,坐在椅子上,往吧台一趴,朝着调酒师喊了句:“给我来杯加冰的橙汁,不要太甜太酸,连着唱了三个小时,为了生活,我真是拼了。” 调酒师和雷朋关系不错,就调侃:“别把嗓子唱坏了,未来的大歌星。” “算了吧,我也就这酒吧驻唱的命,天赋如此,也没办法。”雷朋叹了一声,对未来的出路十分迷茫。 “对了,我记得过年的时候,你第一天来这里,不是找了个帅哥来唱歌吗?那帅哥唱的真好听,那天我都听醉了,他最近怎么都不来找你了?” “他呀,还小呢,才上高一。而且他可不是一般人,家里富得流油,唱歌纯粹是爱好,不过他嗓音确实不错,要是以后往演艺方面发展,也是很有前途的。”雷朋颇有点羡慕妒忌恨。 “有些人就是天生好命,家里有钱,长得帅,天赋还超人,用迷信的话说,就是上辈子烧了高香积德行善,这辈子才这么好命。雷朋,要不你现在也开始做好事为下辈子积德,说不定下辈子能托生到富贵人家呢。”酒保调笑。 “去你的,你才去积德行善呢,这辈子还没过完呢,谁管下辈子的事。”雷朋将杯里的果汁一饮而尽。又说:“不过他以后可能不会来咱们酒吧了。” “为什么?” “上次他带着女朋友来,他女朋友去卫生间好像被哪个喝醉的客人占了便宜,我乐队里的贝斯手说瞧见她很狼狈的离开这里,后来我打电话问我那朋友,他说是贝斯手看错了,可我再叫他来,他就死活不来了。”雷朋皱了一下眉头,“我感觉贝斯手没看错,只不过我那朋友不想声张,毕竟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又是学生,闹大了也不好看。唉,你说咱们酒吧平时安保还行的,每天进来这么多女客都没出事,不知道怎么叫他女朋友给赶上了。' 坐在边上一脸苦瓜的陈经理眼睛渐渐亮了,他转头,以闲聊的口气说:“你说的那女孩是不是长头发,皮肤白净,眼镜大大的,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 “咦,你也见过?”雷朋惊讶了一下。 “美女嘛,总会比较引人注目。”陈经理露出一副色迷迷的模样。 四月中旬,天气不热不冷,阳光明媚而柔和,树叶抽了绿芽,花圃里的花儿姹紫嫣红,肖霜的处女作终于上市了。出版社刚刚跟她结清了稿费,这实在是让人高兴的日子,恰逢又是周五,杨帆约肖霜见面,肖霜爽快的答应了。 两人约在离学校两条街外的一家麦当劳门口见面,肖霜到时,发现等着她的不止杨帆一人,还有个很面熟的男孩。 “嗨,还记的我吗?杨帆乐队的朋友雷朋?”雷朋很自来熟的跟肖霜打招呼。 听到雷朋这个名字,肖霜心里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她环视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想着自己可能是被常腾吓的神经过敏有点草木皆兵了,就硬着头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