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姐夫,这些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潘良进了家门,和姐夫崔长亭寒暄着,目光找着他的姐姐。 “这些年,你去哪了,我听说你被下放了,这十几年,怎么不联系家里,我和你二姐都很挂念你。” “舅舅。” 崔婉仪喊了人。 “这就是婉仪,你还记不记得了,我和你二姐的闺女。” 潘良离家这么些年,当时走的时候,婉仪还是个小姑娘,现在肯定认不出来了。 “我记得,都长这么大了。” 潘良冲崔婉仪笑着点了点头,可态度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疏离。 崔婉仪明显也感觉到了,但没有多想,毕竟这么多年不见了,生疏是肯定的。 “舅舅,您喝茶。” 崔婉仪手脚麻利的泡了一杯带茶叶的水出来了。 潘良接了过来,环视了一圈, “王妈没在家吗?” 王妈是潘家人,潘乌雪都是她给带大的,因为无儿无女,后面就一直以亲戚的名义,留在小楼这照顾潘乌雪。 对于王妈来说,潘乌雪不仅是小姐,更是女儿。 这些年,潘良私下里,一直和王妈有着联系。 上次他从农场回来看望二姐的时候,王妈还在家里。 因为那个时候,崔长亭出差去了,崔婉仪在北岭,家里只有王妈和潘乌雪。 所以崔长亭和崔婉仪,对潘良回来的事,还一无所知。 “王妈……王妈身体不好,前两年她侄子把她接走了。” 崔长亭看了一眼女儿崔婉仪,然后对小舅子潘良说。 潘良把这些都看在眼里,没有声张,王妈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她没啥亲戚,只有一个远方表侄。 她是不会主动跟他走的,因为放不下他二姐,并且王妈早就把这当成家了,除非是有人赶她走。 “二姐。” 潘良见他二姐下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杯,快步走了过去。 潘乌雪怔怔的看着他,看了好一会,潘良也不说话,任由她看。 他二姐的病,时好时不好的,有时候能认人,上次他过来,二姐躲在王妈的身后,说不认识他。 潘良都没打算他二姐能认出他,可下一秒,他的手被人拉了起来。 潘良眼睛一热,然后紧紧的握住了他二姐的手。 “潘良,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成老头了。” 潘乌雪歪着头,瞅着她兄弟,脸上带着疑惑。 “你的手怎么变得这么粗,还这么硬,你去哪了,怎么好久不来看我了?” 潘良常年劳作,手上的茧子厚的很,虽然已经离开农场两年了,可手还是很糙。 “二姐……是我……工作太忙了。” 潘良声音有些哽咽。 “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你别难过。” 手足无措的潘乌雪,见他这样,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二姐,我没事,我只是看到你,太高兴了。” 潘良自小就和这个二姐关系特别好,他们没有娘,他们的爹又整天忙着做生意。 小的时候,都是他二姐带着他。 回到房间的崔婉仪,从床底下拉出了一个皮箱,皮箱里装的都是叠好的衣裳。 这下,她那个小舅舅回来了,她出国的事泡汤了。 她把箱子里的衣服,又一件一件的放回了柜子里。 既然他没死,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她们都以为他死了。 出不了国,那就意味着她外公在海外的生意,和她没关系了……崔婉仪心中说不出的失落。 手上的烫伤,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哪,白烫了。 屋里的她,把手上的水泡,眼也不眨的给掐破了,很疼,不过她喜欢疼,疼能让她变得清醒。 她快速的把那股子不甘心压抑在了心底,又照了照镜子,嘴角扯出一抹温婉的笑,这才重新出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