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来自长辈的东西。 潘良拿到包袱后,就把门从屋里给关上了,这个时候,牛棚区没啥人,都去干活去了。 只有隔壁的老杨在屋里,他也是病了,病了好多天,一直不见好。 他没想到这个学生给他拿了这么大的一个包袱,包袱一打开,只见里面还有一件厚棉袄。 厚棉袄下面,是摞起来的油纸包。 有点心,有肉,还有白面馍,煮鸡蛋……药。 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包裹里的东西,铺满了半张床。 等和他同屋的人回来后,见他身上多了一件新棉袄, “老潘,你哪来的新棉袄?” 潘良和他在一块住了这么些年,俩人是难兄难弟,他平时没少吃他的救济。 这事也就没瞒他,和他说了。 “你这个学生,人也太好了……” 老徐是真心为潘良感到高兴。 同时也羡慕他有这样的学生。 他当年在大学里教的学生也不少,可就是没有一个雪中送炭的。 他被下放到这,就连他媳妇,闺女儿子都急着和他撇清关系。 他就是一个孤家寡人,这些年,只有一个在城里当工人的大哥,时不时的给他寄点东西。 潘良比他更可怜,几年来,压根没有人给他寄东西。 “快来尝尝我学生给我送的枣糕……” 潘良拿出了一个油纸包,里面的枣糕松松软软的,颜色很好看。 老徐尝了一块,这个年仅半百的人,眼眶红了起来。 “都都多少年,没有吃过这样的东西了。” 俩人躲在屋里吃着东西,老徐和潘良把做饭的炉子也搬到了屋里,热着馒头。 他们都好几年没有沾过荤腥了。 周文送来的那罐子坛子肉,被潘良很小心的倒在了碗里一点,生怕掉到地上。 然后放到锅里和馒头一块蒸。 门关的再严实,香味还是从门缝飘了出去点。 隔壁的老杨,嗅着这香味,忍不住一个劲的咽口水。 “这啥味啊,真香……” 下工回来的人,都忍不住说道。 屋里的潘良他们,用馒头夹着坛子肉,吃的那叫个喷香,五六口就吃完了一个馍馍。 剩下的糟鸭蛋啥的,都没舍得动,想留着往后慢慢吃。 喝着红糖水的老徐,感觉浑身暖烘烘的,过不下去的日子,突然能看到了奔头。 “老潘,我这次真是跟着你沾光了。” “老徐,别这样说,你这样说就是臊我,我以前没少吃你的。” 或许是吃了一顿好饭,肉还这样香的缘故,潘良感觉身上好了很多,原本虚的使不上来劲。 在这长期吃的差劲,每天又要干活,住在这的人多多少少的都有点缺糖。 …… “爹,你回来了?饭好了。” 沈蓉当年随着她父母一块来这下放的,已经习惯了这的日子。 晚饭吃玉米饼子,干了一下午活的沈父,在屋里坐了下来,吃着玉米饼子就炒白菜。 桌子上还有一个煮鸡蛋,父女俩人给分了吃。 她们俩人的生活,在棚户区,算是最好的,隔三差五能吃上鸡蛋,有的时候,还能吃到肉。 “爹,你帮我打听没有,那个刘玲玲和沈团长是啥关系啊?” 刘玲玲对外就说是沈团长的家属,农场的很多人,都默认了她是沈团长的爱人。 “打听了,听说刘玲玲好像是他妻子的妹妹。” 沈父打听了好多天,才打听到。 “他妻子的妹妹?” 沈蓉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有些不解, “他妻子的妹妹,为啥来照顾他这个姐夫啊?他妻子哪?” “听说妻子得病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