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把话筒拿远,对老程同志说道:“爸,我打电话呢,你别听。” “你要说什么不能听的东西,我做老子听都听不了。”老程同志看儿子不好意思了,兴致更浓。 程旭无奈地离他远点,等赵雪槐接通电话就来上一句:“小妹啊,我老爸在偷听呢。” 老程同志上去就捂住小儿子那张啥都敢说的嘴,怒斥道:“你小子别胡咧咧,给你送个吃的还说我偷听了。”老爷子特意放大了音量,说完就蹬蹬瞪地下楼,脚步声也挺响,生怕电话里听不见。 等人走了,程旭就笑着和赵雪槐分享:“我爸走了,他年纪大了,就更像小孩了。逗着可好玩,比我侄子侄女都可爱。” “你一说,他是不是就走了,我听见脚步声了。”赵雪槐想象了那画面,也觉得有趣。不过如果是她爸爸,怕是会换一个样子,比如拿过电话替她打。 只是没有如果,她估计也看不到程旭知道自己在和女朋友爸爸打电话时的表情…… 程旭不知道那头发生了什么,他在说着家里的事,给对方另一个家庭的温暖:“今天老程同志又念叨我了,说我怎么不带这对象回来。我跟他说明年,他还不乐意,嫌弃我不够上道,你不会也这么想吧?我其实都没问你,怕你觉得唐突。” “明年正好啊,今年是我陪师傅过的第一个年。前些日子房子倒了,现在还在修呢,我要是跑了,师傅非得弄道雷劈劈我这个不孝徒弟。”赵雪槐说起最近休整的房子来。 “请的人是全包的吧,做饭也去周边找个人,人多弄起来累。”程旭盘腿坐在沙发上,想着接电话的人是不是也这个姿势,也以这种心情在想他。 不过今夜接他电话的人有点小情绪,羡慕着对方家庭的和睦和温暖。 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一会话后,赵雪槐挂掉电话去入睡。 第二天大早的赵雪槐去赶了个热闹的早市,拉上不爱出门的齐芸混迹在人群里买了一堆的年货,可以够两人吃上好一阵。 两人提着一大袋子回来的时候,张大石在门口候着,一见了她们就赶紧通知道:“你们屋里电话老响,偏偏你们不在家,快去看看吧。东西要不要帮忙啊,我帮着提过去。” 对于赵雪槐给的珍珠钱,在张大石看来那就是雪中送炭,对此张大石记在心里。这几日在这边建房子,两父子带着小工都很用心,每一个步骤都严谨负责地盯着。 赵雪槐笑着谢了他,自己提着东西很快进屋。 电话是郑濂那边打来的,回打过去才知道又有生意找赵雪槐。 郑濂道:“是个姓乔的女的,叫文秀来着,还和演电影的撞名了,人不知道你的具体地址才找过来。我老实说,师侄女你最好找个附近的地方接待一下人,你师父不爱见人,老打扰她不好。” “找了的,忘了和您说,怪我怪我。”赵雪槐连着说了自己两句。最近也是闲慌了,让她把这事都给忘了。 齐芸爱清净,休整房子那是意外,且不用露出别的手段。但如果就这种不正常的事找上来的多了,那不方便。 为了齐芸的清净,也为了这一屋子的古董不招人眼,赵雪槐特意在另外的地方找个栋新房子,等年后打算搬过去。不过眼下郑濂提起,找她的又是乔文秀,赵雪槐就把地址给了。 往后,若是有人通过赵雪槐认识的人找上门来,就有门可寻了。 乔文秀那边也挺心急,第二天就到了地方。 乔文秀和另一外斯文妇人站在一起,形成两道很有差异的风景,一个是清纯美人,一个是仿佛书里出来的得体妇人。 乔文秀敲了几下门,有些纳闷:“怎么没人开门?” 倒是那位斯文的少妇更为稳当,她虽然蹙着眉头一副有所担忧的模样,却是理解地道:“或许暂时不在,我们再候一会就是。” “那也是,这位赵大师已经是文清的第一崇拜者了,你家老连也是公道人,大师定能为锦绣你解忧。” 两人站在大门不远处,相依着说话,等着什么时候有人开门。 那头赵雪槐其实还在齐芸哪,只是设了阵法好让她知道那边宅子也有人来了。新宅子门的上方挂着一面镜子,还有三只铃铛,有人来了,赵雪槐能听到铃铛声,还有另一面放在口袋里的小镜子可以看到宅门前的景象。 五分钟后,赵雪槐从另一边墙头跳进院子,从里面给乔文秀两位打开了门。 “两位久候了,请进。”赵雪槐嘴角挂着笑意。 乔文秀和那少妇都是心头一喜,跟着进去。 门外头,司机先生坐在车里,点燃了一支烟,放心地吐着烟圈。 进了里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