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件兔绒薄袍,袒露着大片胸膛,劲瘦的腰身一晃而过,在雪白柔软的袍子中若隐若现,让人不知道他是冷还是不冷。 反正王滇是看着眼睛疼。 梁烨懒洋洋地挑起了香炉的盖子,手里的钩子还挽了个剑花,在那儿鼓捣了半晌,香不仅没灭,反倒变得更加呛人。 王滇一边咳嗽一边用袖子掩住口鼻,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东西,干脆利落地将香灭了,又去窗边将刚关上不久的窗户打开透气通风。 然后就被人抵在了窗户边上。 梁烨将他困在墙和自己之间,慢条斯理地啄吻他的眉眼,掌心托着他的下巴,逼得他仰起头来,很快王滇的衣领和发梢就被雨水打湿,耳边雨声轰鸣雷声阵阵,冷风裹挟着热气,他往梁烨腰间抓了一把,扶着窗台直起了身子。 “别闹了。”他抿了抿微疼的嘴唇,“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做。” 梁烨轻笑了一声,双手箍住他的腰不让他起来,眯着眼睛看着飘进来的雨水将他的前襟打得半湿,低头亲了上去,唇堪堪碰到柔软的布料,就被王滇薅住头发给拽了起来。 梁烨不爽地偏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 这厮下嘴向来没个轻重,王滇疼得皱了皱眉,梁烨咬着使劲磨了磨牙,才在王滇警告的目光下松了嘴,“再敢薅朕的头发,朕便将你的腕子咬穿。” 王滇瞥了一眼手腕上已经通红隐隐发紫的牙印,扯了扯嘴角,凉凉道:“你试试。” 说完便敛了袖子往桌子前走,梁烨紧紧跟在他身后,在他坐下之前抢先坐在了椅子上,然后揽腰一抱,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将脸埋在他背上狠狠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 气息透过布料微微发烫,王滇盯着那折子看了两行字,还是没忍住道:“这样不舒服,放我下来。” 梁烨恶劣又狎|旎地抖了两下腿,让他贴得自己更近了些。 “…………”王滇沉默了两秒,转过头幽幽地盯着他,“你好好一个皇帝,能别把自己搞得跟流|氓似的么?” 梁烨勾了勾嘴角,“折子有什么好看的,看朕。” 王滇深吸了一口气,指着桌子上高高的两摞奏折咬牙道:“我前天问你奏折都批完了吗你说都批完了,让我什么都不用管,来,你告诉我这些从大前天摞到今天的这些是什么玩意儿?你脑子里进的水吗!” 窗外亮白色一闪而过,咔嚓一声炸雷好像贴着耳朵根响起,梁烨勒着他腰的胳膊不着痕迹地抖了一下,咧嘴笑道:“朕怕你无聊,特意给你留的。” “我谢谢你。”王滇忍着气看了几本,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皱着眉道:“明日寿宴……” 梁烨无精打采地趴在他背上嘟囔:“朕都安排好了,尽管放心便是。” 听他这么一说,王滇反倒愈发不放心起来,他扭过身拽了拽梁烨的头发,低声道:“我也不多问,只是你有没有安排什么中毒假死之类的戏码?” 梁烨有些茫然地望着他,半晌才喃喃道:“王滇,你脑子才是真进水了吧,崔语娴的寿宴,朕为什么要假死?” “……啊。”王滇伸手摸了摸鼻子,“话本子里都是这样写,我瞎猜的。” 梁烨愉悦地笑出了声。 王滇抓了抓他的头发,垂眸思索了片刻,梁烨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今晚留在宫中陪朕。” 王滇犹豫了几秒,“好。” 梁烨有些稀奇的看着他,“你竟答应得如此痛快?” “总觉得拒绝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王滇皱了皱眉,“尽管我相信科学,但偶尔还是可以迷信一下。” 梁烨眼底带着三分茫然,“科学?” 王滇起了逗弄的心思,神色认真道:“比如说地是圆的,我们住在一个巨大的球上面。” 梁烨纠正道:“天圆地方,我们住在地上。” 王滇笑着说:“又比如时间空间是可以弯曲的。” 梁烨皱了皱眉,“荒谬。” “说不定哪天我就不见了。”王滇看着他费解又不屑的目光,捏着他的脸颊玩笑道:“哪里都找不到——嘶!” 梁烨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暧昧地舔|着,王滇喉结微动,移开目光,试图将手指从他嘴里拿出来,却被他锋利的犬齿刺痛了指腹。 这厮的目光侵略性极强,连欲望都如此赤|裸明目张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