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你是要看奏折。”王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今天看了吗?” 梁烨的眼神慢悠悠地飘开,手却抱得更紧了,“朕——” “君无戏言,要是耍赖那这个约定就作废。”王滇扔开他的胳膊从榻上起来,笑道:“我先回书房了。” 说完,扬长而去。 梁烨靠在榻上盯着紧闭的殿门,使劲舔了舔犬齿,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伴着隐隐的刺痛。 “主子,你真要听他的纳妃?”充恒有些担忧地问。 梁烨往榻上一瘫,翻了个身仰面枕着胳膊,跟房梁上倒挂的充恒来了个脸对脸,“起开,朕不想看你。” 充恒往旁边挪了挪,确保自己移出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外,锲而不舍地追问,“主子,真要纳妃啊?” “去替朕找些画册来。”梁烨枕着胳膊翘起二郎腿道:“朕倒要看看,这男子和男子到底怎么才能日日欢好,闻宗这个老不修,天天脑子里没点正经东西。” 充恒险些从房梁上掉下来,险险抱住旁边的柱子,“这不太好吧。” “朕只看看,又不是真好男色。”梁烨轻嗤一声:“快去。” “是。”充恒想起刚才自家主子抱着王滇上下其手又啃又咬的,小脸顿时一红,又使劲甩了甩头。 不,主子说不是就肯定不是。 一定是他眼睛的问题。 第21章 朝会 两天不见,王滇看着底下乌泱泱一群大臣都觉得亲切起来,看向他们时脸上都不自觉带上了微笑。 大臣们看着他们陛下坐在龙椅上皮笑肉不笑,头发简直都要竖起来了,生怕他又发疯,战战兢兢低头敛目,整个议事殿一片寂静。 “两天未见,爱卿们都无事要报?”王滇觉得这死气沉沉的会议氛围很不适合工作,于是笑道:“朕近日倒是听了个趣闻,不妨说给爱卿们听听。” 爱卿们不是很想听,但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 “朕之前离宫三月有余,本是想请一位先生出山入仕,奈何这位先生无意功名利禄,朕苦苦请求良久,终于打动先生,遂将人请至皇宫,以贵宾之礼相待,恳请他为朕、为大梁出治国之策,先生感朕诚心,不吝赐教,怎么到了有些人嘴里,就变成了朕同娈宠日夜胡闹了呢?” 王滇站起身来,笑意微敛,“朕名声不好,这朕知道,但是若有人往先生身上泼脏水,朕决不允许!” “陛下息怒!”大臣们哗啦啦跪了一片。 “好了,都起来吧。”王滇看他们下跪就别扭,重新坐了回去。 “陛下,臣有本要奏。”吏部尚书曾介出列道。 王滇同他对视了一眼,又看向最前面的闻宗,闻宗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讲。”王滇抬了抬手。 “云水决堤一事已基本平息,百里承安大人虽治水有功,但如今河西疫病横行……”曾介上来便列数了百里承安的罪状,最后一口咬定:“臣以为,百里承安大人过大于功,理应贬黜。” “陛下,臣认为这只是曾大人的一家之言!”礼部尚书冯清出列道:“百里承安大人的治水功绩大家都有目共睹,若不是他河西郡的百姓不知要受多久的水患之苦,疫病乃是天灾而非人祸,若将这也扣到百里承安的头上,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哎,冯大人此言差矣。”户部尚书许修德道:“百里大人是有才能,但河西郡都死了多少人了?我们国库都险些掏空去让他治水患,你瞧瞧他都治成了什么样子,陛下,臣以为曾介大人言之有理。” “你!”冯清怒瞪了他一眼,跪在了地上,“陛下,百里大人一心为国,还请陛下明鉴!” 随后又有数人出来为百里承安说话。 “陛下,老臣以为,曾大人所言有理。”平日里极少说话的晏泽忽然开口道:“百里大人年轻气盛,行事偶有偏差也情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