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王滇看得心服口服。 他转头看向方才被梁烨扔到屏风旁边的袖箭和匕首,走过去捡了起来,转身对准了床上睡着的人。 “朕要是你,就不会动手。”梁烨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转过身来枕着胳膊对着王滇,睁开眼睛笑道:“没想到吧,朕没睡。” “…………”王滇把袖箭重新绑回手腕上,因为左手腕被卸了,他只能单手用牙,又把匕首放回小腿的绑袋里,“你给我喂了毒药,我不会杀你。” “也不一定是毒药。”梁烨信誓旦旦道:“说不定只是个普通的小药丸。” “赌不起,惜命。”王滇捡起榻上的外袍,一只手不太熟练地系腰带。 梁烨兴致勃勃地盯着他,仿佛在看什么稀罕地玩意儿,“你好像不怎么怕朕。” 王滇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不困吗?” “本来有点困的,但又觉得你挺有意思。”梁烨竟然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把乱七八糟的被子一甩,盘腿坐在了床上,“你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王滇自打穿越第一次觉得力不从心,他木着脸道:“怕你会放过我?” “当然不会!”梁烨哈哈一笑,目光在他脸上流连了好几遭,舔了舔嘴唇,“朕渴了。” 王滇低着头系腰带,没反应。 梁烨从旁边扯了团流苏团成球,准头极好的砸在他被卸掉的手腕上,“没听见?” 王滇工作虽然很忙,平时还真没机会受这么重的伤,他心里窝着火,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走到桌子前给梁烨倒了杯水,端着递到了梁烨面前,“喝。” 梁烨挑了挑眉,低头觑着他手里的杯子,“朕怀疑你下了毒。” 王滇盯着他看了两秒,端起来喝了一口,梁烨嫌弃地啧了一声:“朕从不与人共饮。” 王滇险些把杯子直接扣他头上,他忍着气想转身,左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不等他反应,只听咔嚓一声,顿时疼得面色一阵扭曲。 “不用谢朕。”梁烨坏心眼地捏了捏他高高肿起来的手腕,拇指摩挲了一下他手背上的那条细长的疤痕,“这伤也是你们造出来的?” 王滇被他摸得寒毛直竖,猛地把手抽了出来,“摔的。” “说起来朕屁股上还有块胎记,你有吗?”梁烨看起来很好奇,“刚才你看见没?” “没有!”王滇觉得这个人的每一个字都在挑战自己岌岌可危的神经,谁他妈关心你屁股上有没有胎记! 梁烨看起来略微失望,转身倒在了床上,翘着二郎腿摆了摆手,“没意思,忙你的去。” 王滇觉得自己应该仔细问问那毒药的事情,但是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跟这个神经病多呆,转身把手里的杯子重重一放,转身就打开了殿门。 门外云福和几个宫女太监都老老实实跪在地上,一个扎着高马尾的英俊少年抱着剑站在门口,见到他语气不怎么和善,“陛下,你该去书房批奏折了。”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梁烨的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云福,走。” 充恒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长廊里才推门进去,“主子,你怎么不杀了他?” 床上鼓起了一个大包,梁烨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睡着了,别烦。” “睡着还能说话?”充恒问。 “睡着还能杀人你信不信?”梁烨阴恻恻露出了个脑袋。 御书房。 王滇盯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思绪也乱糟糟缠成一团。 云福小心地在旁边伺候着,自从陛下失忆这些天,他还是第一次见陛下心情差成这样。 “去找李太医过来。”王滇把手里的奏折一扔。 “是。”云福转身走到一半,忽然又被叫住。 “算了。”王滇沉吟片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