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墨眼中现出短暂怔然,随即迅速反应过来,飞身退后。 太上葳蕤的身形出现在屋中,在看清她容貌的刹那,乌秋白脸色大变:“妖尊?!”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此行明明已经足够小心,为何还会被发现?! 没有余暇思虑太多,乌秋白径直向外逃去,全然升不起与太上葳蕤对抗的念头。 地面阵纹亮起,金色流光闪过,这座楼阁便化作囚笼。 桑墨看着缓缓走来的少女,她就是妖尊? 他莫名从太上葳蕤身上觉出几分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由。 玄衣侍女挡在桑墨面前,倾身向太上葳蕤袭来,身法诡谲。若是燕愁余在此,应当会发现她的身法,竟和太上葳蕤有几分相似之处。 桑墨从纳戒中取出一沓符篆,灵力灌注,尽数扔向阵法形成的光盾,数道高阶符篆与阵法碰撞在一处,强行将光盾撕开一道缝隙, 太上葳蕤拂袖一挥,玄衣侍女靠近的身体便在空中一滞,随后不受控制地倒飞而出,掀翻屋内各色陈设,重重撞在墙面上。 指尖微动,金色流光涌动,地面阵法顿时又在太上葳蕤的灵力下恢复如初。 察觉到她靠近,桑墨运转灵力,躲过她的身影,出现在另一端。 遥遥望着太上葳蕤的面容,他终于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她。 那艘云舟上—— 当日她伪作金丹修士前往金玉阙,想来就是为了寻金翅大鹏报仇。 “妖尊若想见我,只需吩咐一声,何须这般大费周章。”桑墨盯着太上葳蕤,含笑开口,眼底有几分让人难以察觉的忌惮。 若是到现在,还不知这是一场引他入瓮的局,桑墨便也没有资格做玄阴的主人。 他能以化神修为坐稳玄阴之主的位置,靠的当然是远胜过旁人的谋略和心性。 不过桑墨此时还是不明白,太上葳蕤设局引他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才夺下凤池领,妖尊便要有意将玄阴收归麾下? 不等桑墨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太上葳蕤已经抬起了右手,纤长五指微微一勾。 数道阵纹先后在桑墨身周出现,他立时从纳戒内取出数件法器,以灵力催动。不过短短几息,他手中防护法器便先后破碎,余波震荡,逼得桑墨退后几步,险险稳住身形。 就在这一刻,太上葳蕤出现在他身后,膝后传来一阵剧痛,桑墨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他整张脸在这一刻阴沉下来。 自从执掌玄阴以来,就算面对渡劫后期的父亲,桑墨也再未跪过。 玄衣侍女爬起身,再次向太上葳蕤袭来。 太上葳蕤只是抬起手,她便再不得寸进,洞虚和渡劫之间,从来横亘着一道天堑。 金色光柱亮起,将对桑墨一片忠心的侍女囚于原地。 乌秋白见此情形,双腿一软,跪在了太上葳蕤面前,连连叩首请罪。 桑墨沉默地看着这一幕,眸光阴冷,如今看来,乌秋白分明也是身在局中,所以自己才会没有在他身上查到任何端倪。 他对千年冰蛛王的渴求,终究影响了自己的判断。 只是这位妖尊,又怎么会知道自己会为千年冰蛛王来此?难道自己身边……桑墨神色阴晴不定。 在他思索之时,燕愁余将个被捆作一团的洞虚修士扔进屋内,随后也从窗外跳了进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