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天殿,都是司秦给她的特权,一旦司秦不再打算纵容她,秋夕便没有资格随意进入宫门。 “不必公主费心,我刚从宫内出来,不过在此略站一站,如今便要回府了!”秋夕梗着脖子道,全然不知自己肩上积雪已经泄露了真相。 车内女子轻笑一声:“那倒是我多心了,还想得空之时替夫人向大祭司求一求情。” 秋夕被人戳中了痛处,不自觉地握紧了手。 仗着司秦的身份,她在玄龙宫横行无忌,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车中女子便是其中之一。 秋夕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失了倚仗。没了司秦,她就什么也不是。 女子没有顾及秋夕的心情,再次开口:“听说前日夫人被人扔出了周天殿,我还担心你可有受伤,如今看来,身体倒是康健,站上几个时辰也没什么问题。” 秋夕脸色越发难看,她刚想说什么,女子却不想给她这个机会,马车再次动了起来,马蹄扬起地上积雪,扬了秋夕一身。 她想发作,但马车已经驶入宫门,只能强压住怒气,对身后婢女道:“回府!” 无论她心情如何,身后两名婢女倒是大松了一口气。 回到府中,秋夕含怒将正厅中摆放的花瓶尽数推倒,随即伏桌哭了起来。 “阿姐这是怎么了?”衣着华贵的青年从门外走入,见她在痛哭,不由皱了皱眉。 “元琛……”秋夕含泪抬起头,见是他,哽咽着唤了一声。“你已经将玄息灵液尽数吸收了?” 司徒元琛点头,还算俊朗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是,多谢阿姐,否则我的身体也没有办法恢复。” 秋夕将三滴玄息灵液尽数给了他。 “你陪在我身边这样久,三滴玄息灵液又算什么……”秋夕落泪不止,“兄长他为什么不想想这一点,这么多年,他一直不将我看在眼中,如今还为了三滴玄息灵液厌弃了我,再不许我入玄龙宫中。” 她哭得很是可怜,司徒元琛眼底闪过一丝厌弃,嘴上却还道:“伯父对大祭司有大恩,便是一时恼了阿姐,之后自然会想通的。” 秋夕听得心虚,她还不曾将自己父亲逼司秦立下心魔大誓之事告知旁人。 拉着司徒元琛哭诉了许久,秋夕终于收了眼泪:“你如今身体恢复,又突破了元婴境界,之后王城中举行比试,不要辜负了我一片苦心……” —— 玄龙宫内,苍黎屏退上前禀报的侍女,微微挑了挑眉,秋夕果真还是不死心,连着几日都递了入宫的拜帖,甚至在宫门处苦等。 不过没有司秦开口,琼觞绝不会允她所求,可惜秋夕苦等的人已经闭关,她这出苦肉计注定不会有效果。 大祭司闭关的事,苍黎早已吩咐宫中,暂时不必让那位秋夕夫人知道了,让她多表表诚心,也算是为从前所得付出些代价。 苍黎微微勾起唇角,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不对,什么好龙。 走入飞霜殿,只见太上葳蕤同燕愁余相对而坐,他化为人形,一脸乖巧地望着她,太上葳蕤抬手,一匙匙将碗中青玉髓喂给他。 苍黎看得一阵羡慕,虽然之前太上葳蕤否认了她和燕愁余是道侣,但她现在对燕愁余的照顾,看起来同道侣也没有两样。 “看来我来得不是很凑巧啊。”苍黎刻意感慨。 嘴上这么说,脚下还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地踏入了殿中。 燕愁余转过头,赤色的眸子中带着几分不耐,他虽然恢复了些许意识,但除了太上葳蕤外,对其他人还是满怀敌意与戒备。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