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这就去修篱笆,今天就算您老给我唱小曲哄我睡我都不睡了。” “你想得美!” “……你说话老带这么多感叹号不累的吗?” “我乐意!” “……” 她没了话,千金难买爷乐意,这话确实不假。 不过说实在的,这臭狐狸作起来还真是没天没地的,闹腾起来比人家娇滴滴的小姑娘还厉害,这两天吼得她耳朵都快聋了。 嗯,她得赶紧在他新脾气冒上来之前带上工具出去修篱笆,省得一会儿又得嫌她手脚慢。 但走没两步,江九幺就感觉到臭狐狸那炙热的目光仍旧死死地黏在她身上,她便猛地收住了脚步,抡起榔头回头想跟他做个保证,在没有干完活之前是绝对不会再去竹林的。 可没想这一回头太过突然,妖狐要一直跟在她身后,如此一来两张脸便刚好贴到了一块儿。 这场面有些尴尬,两人都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妖狐对她的深情告白和那下差点就亲上的脸颊。 江九幺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满脑袋的高粱穗会不会又戳疼了他那张细皮嫩肉的脸,便抬手想捞起那几根翘起的刘海,但对面那人却跟见鬼似的忽然紧张,往后狂退数步,刚才那叉着腰做水壶状的气势也没了踪影,而更怕的是他的脸看上去还红彤彤的。 她撇撇嘴,也忍不住露出了见鬼似的表情:“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妖狐立刻捂住下半张脸,咋咋呼呼又结结巴巴地回道:“胡说!我戴了那么大个面具……哪儿会被你看见脸红?!” 江九幺往前走了两步,伸手就扯住了他外露的狐狸耳朵,白里透着粉还挺可爱:“拜托,你都红到耳朵上了好不好?” “……” 江九幺见他忽然别扭起来的样子,耳边立刻响起了赵忠祥那宽厚低沉的声音:“难道是春天到了?狐狸发情了?” 狐狸听了立刻炸了毛,伸了个手指“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完整句话。 “也不对,你这只狐狸明明天天都发情。”她联想到了他从早到晚喊着小姐姐的模样,可真是日日夜夜都在骚动,停都停不下来。 不过这回狐狸的“你你你”终于有了下文,他涨红了脸,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然后抬手指向仍一脸淡定的木头脸说道:“你怎么这么粗俗?!” “哈?” 没等江九幺缕清出这到底怎么回事,那臭狐狸便朝地上狠狠跺了一脚,挥袖离开了。可远了远了,还能听到他嘴里大声嚷嚷着要去找他的命定之人。 江九幺站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要是换作以前她还是个大美人的时候,她大概还能自我感觉良好地觉得自己定是又调戏了人家良家少年。 可她现在就是个扫把脸,那一天天喊着她“丑扫把”的臭狐狸真要因为她羞红了脸——用他的话来讲,就是太对不住他的审美坚持了。 “啧,狐狸真是麻烦。” 她蹭了蹭鼻尖,朝一直站在洞口外的小天狗做了总结发言,虽然后者此刻正在专心致志地跟停留在他翅膀上的蝴蝶进行谜之对视,看起来不是很有工夫安慰她的样子。 “回头去金鱼佬那儿开两帖治更年期的药吧。” 江九幺自我肯定般地点了点头,揉了把小天狗的脑袋后抡着锤子去修篱笆了。 * 因为要顾及作天作地的妖狐情绪,那天之后江九幺便没再去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