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的刷了卡,店员却满面笑容,听她说现在就要用之后,便主动提出要帮她在脖子上系一个漂亮的结。 钟翘撩起脑后的长发,露出天鹅般的长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店员的服务。 店员将丝巾替她系上,这会儿才注意到她一侧锁骨上那一道齿痕,又悄悄打量了一眼身旁正等着的那名芝兰玉树的帅哥,眼含揶揄的笑着。 店员的手艺很巧,用丝巾打了一个松垮垮的结,好像要掉不掉的,下摆堪堪遮住一边的锁骨,让钟翘觉得花的钱扔进水里总算是看见了个水花。 钟翘把外套脱下来,领口前面被她揪出了几道折痕,便又拜托店员用挂烫机熨好才拿给了孙一军。 “是遇见他了嘛?”走出礼品店,两人一道回大厅的路上孙一军才问道。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钟翘点点头,侧目盯着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回来?” 孙一军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的点,才给了一个答案:“对我而言,他会出现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你们一直有来往?”钟翘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 孙一军的神态自然:“嗯,这两年偶有往来,都是工作上的接触。”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戚承也有为了钟翘的事情特地来找过他,但他虽然偶尔和她有联系,但也的确是不知道她具体在哪儿。等后来钟翘去a市住下以后,戚承也就再没有在他面前问起过她了。 看钟翘沉默,孙一军又问她:“你这两年是一直没有关注过他的消息吗?” “什么消息?” “你抽空应该在网上搜一下的,财经方面,关于他的新闻并不少。”孙一军顿足,目光望向宴会厅另一边那个高挑的身影。 “是吗?”钟翘抿着嘴,“有空我看看。” 其实这两年里,她就没有再看过任何财经杂志和报道,只关注着各种宏观政策和数据,其实潜意识里还是不大愿意看到有关戚家的消息吧。 见她不愿多谈,孙一军也很有风度的不再追问,尽职的继续帮她介绍潜在的投资人。 钟翘心不在焉的应付着新认识的投资人,可注意力全完被场上另一个人给带走。 他变了,上看去那么成熟老练,要不是知道他的年龄,怎么能想到他还是个比自己还小6岁的弟弟呢。 注意到自己的分神,钟翘懊恼的收回视线,饮下手里的红酒。可也不知道是那个人自带光环,还是自己的眼睛有自动的人脸识别,视线总会不自觉的往他那儿飘。 于是她一杯接一杯的喝,直到脑袋开始混沌,视野中出现叠影,对焦不上,她才终于觉得舒坦了些。 而戚承,自然是故意一直在她不远处晃来晃去,只是他将自己的眼神掩藏的很好,从未与她对上过。 看着站在孙一军边言笑晏晏的女人,他心里就窜着火。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黑色套装,抬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他抬脚跟上那个踉跄的身影。 孙一军也不知道怎么一个不留神间,她就喝成这样了,送她去了洗手间后,就在门口等着。 “怎么样?要不我送你回酒店吧?”孙一军问她。 钟翘一手扶着墙,一手揉着脑袋,也不逞强,点了点头。 孙一军抬起手臂让她扶住好有个支撑,带着人走到门口上了礼宾叫来的出租车。 他的注意力全在钟翘的身上,生怕她不舒服想吐,是以没有注意到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那辆车。 “小伙子你放心,你这种情况我遇上很多次了,从来没有跟丢过!”载着戚承的出租车司机见他一脸苦大仇深,忍不住出声安慰。 钟翘住的酒店离鸡尾酒会的卡尔顿不远,两条街的路程,出租车停在门口,钟翘下车,谢绝了孙一军要送她上楼的建议。 “你赶紧回去吧,都到这儿了我自己可以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