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当时也就只剩了最后几层台阶,没造成什么伤害。 但云舒最近草木皆兵,咨询了宠物医生后,再也不敢让它自己爬楼梯。 因此章斯年除了花生糖做饭,又多了一个活儿——抱花生糖上下楼。 花生糖今天精力格外好,回房又和云舒闹了一阵子,才趴在自己专属的,云舒床边软软的垫子前睡了过去。 云舒窝在被窝里,伸手揉了揉它脑袋,将床头灯关掉,沉沉的睡过去。 —— 第二天一大早,章斯年按照往日的时间,做好早饭,给花生糖准备好早餐,却迟迟不见云舒下楼。 章斯年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云舒房内传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声。 “云舒。”他站在门口敲了敲房门,无人回应。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地推开房门。 一进门,就看云舒跪坐在床边的垫子上,一边轻声啜泣,一边手托着花生糖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花生糖眼睛闭着,对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回应。 章斯年在任何时候都意识清明的大脑突然出现了瞬间的空白。 他长叹一口气,跪坐在云舒身旁,斟酌了很久的话语,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在生死面前,语言是如此苍白。 他伸手抚摸云舒颤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 感受到他的动作,云舒抬眸看他,一双眼睛哭得通红,眼泪不停的往下流,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章斯年将面前哭成一团的小女孩揽进自己怀里,一遍一遍抚摸着她颤抖的脊背。 云舒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哭泣声低低的,但决堤的泪水泪水几乎将章斯年的衬衣浸湿。 第24章 章斯年并不是冷情的人, 花生糖天天在脚下转悠来转悠去,此刻要说不伤感,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两个人中, 总得有一个人保持清醒, 来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赵新作为章斯年的助理两年多,章斯年并不喜欢他插手自己生活方面的事务, 自己做饭,不聘用阿姨,家里保洁人员一周打理一次,其它都是自己打理。低调朴实的简直不像一个业内知名公司的总裁。 最近倒是见了新鲜,开始替章斯年处理生活方面的事务——查宠物食谱、请家庭医生、筛选宠物墓地。 “目前情况就是这样。经营宠物墓地倒是有几家, 但是各项手续齐全、资质过硬的,就这一家。” 章斯年点点头,翻看薄薄几页纸的资料。 “位置和墓碑的事情我定下来, 你再和墓园那边确定,你先把殡仪公司那边确定好。” 说着拿着几页纸的资料上楼。 云舒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些。跪坐在毯子上,拿着小帕子,替花生糖一点一点将身子擦干净,穿上昨天穿的那套定制的小西装。 若不是花生糖再也站不起来了, 章斯年还恍惚觉得此刻与昨天的情境,其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云舒手碰到昨天才给它系上的项圈, 指尖抚摸着上面铜片上刻的花生糖卡通头像, 眼泪就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云舒。”章斯年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云舒头抬起来,仰着脸看着他。她皮肤又白又细腻, 一双眼湿漉漉的,眼眶发红,像无辜的小狗,看得人都心软起来。 “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一样,但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 章斯年蹲下身子,将手中薄薄几页纸递给云舒:“殡仪公司的人过会儿就到。墓地和墓碑,我不能做主,你自己来。” 云舒眼泪又落下来,连忙擦了去,吸了吸鼻子,伸手接过几页资料,翻页时,指尖颤抖不停。 章斯年安抚似的摸了摸她头顶的头发。 —— 花生糖的葬礼办的很简单。 殡仪馆能提供的诵经、献花等环节都被省略,当天就下葬了。 天阴沉的厉害,云舒站在墓碑前,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她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墓地工作人员,一铲子土、一铲子土盖在花生糖棺木上。 父母去世时,她还小,那时的记忆回想起来已经不算清晰 她是那样开朗的人,是周围人的小开心果儿,从小到大虽然不是个乖女孩,但心地善良,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却也还是要经历这样痛彻心扉的失去。 生离别永远是人的一生中需要面对的最大挑战。 花生糖陪着她长大,目前她人生中一半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