哝,“也罢,给她一只便给她一只。” 二公主神色发亮,惊喜地看向旁边的柴未樊,语无伦次,“樊儿,我,我……” 柴未樊微笑,“恭喜公主喜得一只灵宠。” 这样说着,她内心也有几分羡慕,这对小鹿着实可爱乖巧,但是想到宫里的貔貅,这份羡慕便渐渐没了,她的貔貅也十分活泼可爱,而且她也没精力养其他了。 接下来两日,柴未樊便没再出去,陪二公主一起照料那只受了伤的小鹿,陪同而来的御医说小鹿的腿上受了伤,却不是什么致命伤,而且好生修养段时间,腿上的伤也会渐渐痊愈。 如此过了五六日,春猎的时间眼看着就到了尽头,这夜,卷碧和听晴为她收拾行李。 柴未樊坐在凳子上翻看话本,正是宛哥哥送给她那本,这次狩猎,他和五皇子照旧没来,她还挺可惜,多么有趣的日子,宛哥哥不来真是可惜了。 突然,门帘被掀开,洹河公主走了进来。 柴未樊抬头看她,笑:“你怎么来了?” 洹河公主坐到她身边,无聊,“睡不着,所以过来找你说说话。” 柴未樊合上话本,观她神色落寞。 “怎么?想家了?” 洹河公主点头,“这里的日子让我想到了家乡,我们那里也是这样,大家一起狩猎,一起烧烤,一起欢歌笑语。” 柴未樊拉住她的手,安慰她,“等这次回到京城,你大兄应该就准备回去了,你也能马上回到家乡了。” 洹河公主摇头,苦笑:“我大兄可能要回去,我却不能了。” 柴未樊僵住,嘴角的笑意有些勉强,“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想回家吗?” 洹河公主挣开手,站起身,双目茫然地望着某个角落。 半晌,她开口,“你知道洹河公主这个称号是怎么来的吗?” 柴未樊摇头,“不知。” “我们那边有条喀嚓尔河,你们这里叫做洹河,有年我朝使臣来贵朝进贡,恰逢赶到我出生,贵朝皇上一时心血来潮,便为我命名洹河公主。” 柴未樊恍然,没想到她的称呼竟然是这么来的,她就说这个名号十分有大郦朝的感觉。 那边,洹河公主继续说,“自小,我就与其他公主不一样,她们没有称号,得等到出嫁才有,我却天生便有称号,而且我自小的待遇便比她们好许多,有时候甚至比我大兄还要好,我那时候不懂为什么,却难免心有惬意,沾沾自喜,直到出行来这里之前,我才知道,我那不是偏爱,而是责任。” 她转头看她,面带微笑,“所以,樊儿,我回不去了,从我踏上这片土地开始,我就只能死在这片土地上,也许等将来我的灵魂游离本体,才能回到我所钟爱的家乡。” 这一刻,她的表情安静而温柔,再不见平时的活泼天真,真正显现了一国公主的气度与残酷。 柴未樊茫然而愣怔地看着她,久久,无法言语。 洹河公主重新坐到她身边,片刻,脸上悲壮的神情一变,挽住她的胳膊,笑嘻嘻,“所以,樊儿你要跟我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不然我会孤独的。” 柴未樊还没从那种隐隐的悲哀中回过神,见她恍惚间就恢复了平时的打笑天真,不由呆住,无奈说道:“你这性子……放心,我们自然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m.hZgJjx.COm